黑暗中,他女孩禁锢在墙壁上,指尖在她的腕骨处不停摩挲着。
沈即安嘴中喘着粗气,白汽不停在她口间呼出,急促且短暂。
腕间疼痛伴随着微痒让她有些难耐,她试图将手从男人手中的抽出,奈何男人力气太大,她根本做不到。
“放开我,陆致南。”
寒冬时节,天寒地冻,挣扎间,她的额间却覆上一层薄汗。
“陆致南你让我当什么呢?替身吗?小三吗?还是你包养在外见不得光的情人!”
沈即安用尽全身力气,声嘶力竭的嘶吼着,她恨陆致南对待她时的随意,也恨自己那颗一接触到他就怦然跳动的心。
她的声音很快被在半空乍破的烟火覆盖,消失在男人骤然覆上的深吻中。
在男人吻到情浓时,烟火也升腾至最高处。
沈即安快要精疲力竭时,男人终于放开了她。
扶着墙壁,沈即安才堪堪能站稳,她颤抖着身体,嫌恶的擦拭着唇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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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嫌脏,陆致南。”
她又想起当年的情景,那扇没有关严的门,男人倾覆在女人身上……
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沈即安猛的推开面前的男人,在精神快要溃散前,她冲进酒店。
看着那抹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中,陆致南自嘲的笑了笑,他抚上自己的唇。
那里,还残留着她的气息。
她说她嫌脏,可是他不脏。他和秦瑟之间从始至终,都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他真想告诉她,可惜不能。
梁柏说的没错,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去弥补。
这是他的选择,也是他必须付出的代价。
一路狂奔回房间,路上,沈即安不知道撞到了多少人,说了多少次抱歉。
进门的一瞬间,她瘫倒在地上,缓了很久,才能扶着门站起来。
脱下衣服,她径直走进浴室。
冰冷的水顺着躯体浇下,穿过发丝,穿过她的每一寸肌肤,蜿蜒着流向地面。
寒意渗透进她的肌肤,她闭着眼睛,似乎享受着凉水带来的刺激。
她不是个好病人,但她是个好演员。
就连与她朝夕相处的许淮舟都不知道,她的病情严重到已经出现自虐的倾向。
这种症状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她只记得只有这样,才能让她麻木的心获得一丝快感和惬意。
让她记得自己还活着。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敲门声。
沈即安淡定的关闭水流,披上浴袍走出浴室。
“您好,您的外卖。”
“谢谢。”
沈即安机械般的回复着,看着外卖员离开,她才关上房门。
白色的塑料袋里,是她买的酒。
形形色色各种各样,有白的也有啤的,零零散散的装满了一整个塑料袋。
沈即安几乎提不动。
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叹气。
摇了摇头,她拖着袋子走到桌子边,将那些酒都摆了出来。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身后,水滴顺着发尾成串般滴落,留下一路长长的水渍。
她没有穿鞋,地上除了水渍,还有湿滑的脚印。
所有的酒瓶都被打开,稀稀疏疏的摆了满桌。
今天是跨年夜,沈即安在陆致南家没喝尽兴,干脆对月独饮。
她想笑,笑意如她的叹息声一般来的莫名其妙,她颤抖着肩膀,几乎要笑出声。
说是饮酒,不如说是酗酒。
没错,她酗酒。
跟她的自虐行为一样,许淮舟对她酗酒的事也是一无所知。
在发病时,她就是靠着这些,度过了无数个难熬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