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辛离看着旁边的人，秦难书带着口罩帽子和一副墨镜，脸遮的严严实实，一丝不露。

他在犹豫，该怎么跟姬辛离解释现在的状况。在姬辛离的办公室，他把对方的行动计划说出来的时候，姬辛离一句没问过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信任他，于是有了这次成功的翻盘。

可这事太荒诞了，解释起来秦难书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不是说话的地方，姬辛离交代卫队副队几句，跟秦难书再一次回到办公室。

办公室其实有会客区。但姬辛离非把人带到自己的办公桌前，让人坐办公椅。他自己则半靠在自己的办公桌上。

也不知道什么毛病。

接过姬辛离递过来的热水，秦难书先喝了一口，然后斟酌着说:“我不是提前预知的这些事。”

姬辛离很温和的看他。刚才见他时的震惊消失的无影无踪。

“嗯。”他连语气也放的很柔和。

“刺杀是发生过的事。我们没有提前预知，他们成功了。”

接下来的话其实不大好开口，但秦难书还是继续说:“你重伤，进医院抢救。但是不久之后……还是死了。”

杯子里的热水给他传递了一些热度。

“我后来奉命调查这起刺杀案。所以才会对这场刺杀这么了解。”

接下来的话就更加奇诡了。“这里不是真实的世界。真是的世界已经是2027年了。现在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是虚拟的，你也是。”

他终于不再说话，等着姬辛离的反应。

按常理来说，如果有一天一个人突然对你说你所在的世界是虚拟的，你本人也是，那估计没有多少人会信。大概率还会以为说话的这个人疯了。

如果加上他刚刚“预言”了一起刺杀案，还能准确说出刺杀案的所有细节，那这话的可信度确实会上升。

可人们总是本能地选择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情。

姬辛离不一样。哪怕没有这次的预言，秦难书只是在某个很平常的一天对他说这些话。姬辛离想，他也是愿意相信的。

他了解秦难书，对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