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枪匣子里一共有六枚子弹的位置，此时子弹只剩下四颗。也就是说，有人使用了这把枪，并且使用了两回。秦难书把枪装进证物袋里，随身带在身上。这东西也算好拿，留在这儿不安全，自己带着更放心。

“哥，”茶水间里，章晓天探出头，小心翼翼地看他：“快来。”他顶着一双鹿儿似的眼睛。睫毛扑簌簌的，配上西方贵族繁复的衬衫，可爱得很。

秦难书走过去：“什么发现？”

章晓天拎起一个小小的纸包：“里头有东西”。纸包是牛皮纸，防水。打开牛皮纸，里面是白色的粉末状物体。章晓天对这些个东西不了解，问：“哥，你能认出来这是什么吗？”

伸手碾了碾，秦难书又把纸包包好。“迷药。”他下定论。

“哦，”章晓天点头，接过纸包。塞进自己的证物袋。

“哪儿找到的？”

“就那儿”章晓天指着茶水间一个橱柜的角落：“那个柜子里，最里面，压在一个盘子下头，我差点没看见。”

牛皮纸包很大，但里头粉末数量不多。

两人接着在一楼走，面积极大的客厅和东西繁杂的茶水间查起来都不容易。

“铛——铛铛——”大厅突然响起声音。声音很大，连带着把楼上几个人都吸引了。二楼探查女佣房间的厨师率先走出来问：“怎么了？”他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

大厅有一个很大的摆钟，每到整时的时刻就会响相应的次数。响声就是这个钟发出来的。章晓天挥挥手，双手放在嘴边呈喇叭状朝楼上出来的众人喊：“没事，一楼有个摆钟，到时间了钟就会响。”

围着栏杆的一群人这才放心，又各自回去了。

一楼直面钟声，章晓天才是被吓我一跳，拍拍胸口吐槽：“这钟声音也太大了。半夜响的时候真的不会把人吵醒吗？”睡眠不好的晚上还睡不睡了？

摆钟是落地式的，很大一个，镀金珐琅的工艺，该说不说好看确实是好看，就是这声音委实大了些。秦难书看了那钟一眼，凑近了看。章晓天屁颠屁颠跟上，两个小脑袋挤在一起。

“12:30。”秦难书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