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文宇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摇晃着安莲的身体,似乎想将她从绝望的深渊中摇醒。
然而,安莲此时仿若一具行尸走肉,对于儿子的举动毫无反应。
终于,安莲像是突然间回过神来一般,猛地抬起头,眼神冰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她直直地盯着薄文宇,毫不犹豫地伸出手,一把将他狠狠地推开。
同时,嘴里冷冷地吐出几个字:“没错,薄氏对我而言就是很重要!”
“我早就受够了,不管我怎么努力,用心培养你,你都赶不上薄南尘,你知道我心里有多失望吗?”
“薄文宇,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这个家。”
“我现在是做错了事,但我不后悔,我早就恨死他了。”
只见安莲满脸怒气地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躺在病床上的老爷子,她的指尖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着。
此时,一直静静地站在一旁的苏婉清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忍不住开口说道:“安莲,如果你真的是一心为了小宇好,也是真心希望这个家能和睦安宁,那么你就不该总是不停地给小宇灌输那种他比不上尘儿的思想!”
说到这里,苏婉清顿了顿,接着又语重心长地继续开口:“要知道,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独特的闪光点和长处呀。
而且,尘儿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跟小宇去争抢薄氏集团的任何东西。
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他真的对那些财产有所觊觎,哪里还会等到现在?”
苏婉清轻叹了一口气,缓声道:“其实,尘儿向来都是最不屑于去争夺家产的人。
以他自身所具备的卓越能力,即便不去依靠家族的财富,他照样能够让自己过上无忧无虑、富足体面的生活。
现如今,他之所以这样做,无非只是单纯地不想看到薄氏集团就此衰败没落罢了。”
尽管心中已经翻涌起无数想说出口的话语,但最终苏婉清还是强忍着,没有忍心把那个埋藏已久的秘密——薄彬根本就不是薄家真正血脉这件事给揭露出来。
就在这时,薄老爷子闭了闭眼,再次睁开仿佛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
他缓缓扫视了一眼面前的众人,然后声音低沉却又坚定地开口:“安莲,既然你一直心心念念地想要弄清楚其中的缘由,那么今天索性就让你们所有人都好好听听,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从一开始我想让薄彬来管理薄氏,可他志不在此,他自己向我提出不能胜任。”
“后来小宇长大,我也让小宇试了,这几年他管理的薄氏你也有目共睹,业绩怎么样,你心里很清楚。”
“你也可以问问小宇,这几年他二叔帮了他多少。”
“我从一开始就想把薄氏交给你们去打理的,因为我就是怕你们会乱想,会觉得我们有失偏颇。”
“我只是没想到因为薄氏,你竟然想置我于死地。”
“你只看到南尘去管理了公司,虽然没有给你们股份,但我也和他说了,每年年底会给你们薄氏10%的纯利润。”
此话一出,安莲从地上站了起来,她依旧没有丝毫悔改之意,还大声质问道:“薄氏10%的利润,你是打发叫花子吗?谁不知道薄氏一年纯利润有多少。”
薄老爷子听到这话,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脸色涨得通红,怒喝道:“安莲,你要这样说,我可以一分钱也不给你们,因为你们根本就不是薄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