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制度盛景,改革大成(2 / 2)

他盯着御座上那个谈笑风生的身影,却没注意到宴席间斟酒的宫女,腕间银镯刻着玄鸟营特有的暗纹。

(本章完)

(续接上文)

银烛台上的蟠螭纹突然映出寒光,孙谋士的软剑刚刺破流云广袖,三枚铜制酒樽便挟着劲风撞上剑刃。

伶人发髻里藏着的珠花应声炸开,玄鸟营女卫腕间银镯已缠住刺客咽喉。

"君上!"林婉的惊呼淹没在编钟轰鸣中。

叶阳指尖轻叩案几,青铜爵里的梅酒泛起涟漪,映出殿角十二连枝灯下忽明忽暗的人影——那里本该站着献礼的百越使臣。

孙谋士踉跄着撞翻漆案,蜜饯果脯滚落满地。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袖中淬毒的鱼肠剑,竟与吐蕃使臣进献的镶宝匕首形制相同。

当玄鸟营统领的青铜剑鞘抵住后颈时,他突然看清殿外飘雪中若隐若现的玄色旌旗,那些本该戍守边关的锐士竟都换上了乐师袍服。

"赵使没告诉你?"叶阳拂去落在诏书上的梅花,新制的雪浪纸发出清脆声响,"上个月邯郸城里失踪的铸剑师,此刻正在孤的兵械坊教徒弟。"

阶下囚徒的嘶吼声戛然而止。

孙谋士盯着自己颤抖的双手,指甲缝里还残留着今晨试毒用的鹤顶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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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廷尉府特制的青铜镣铐扣上手腕时,他突然想起三日前经过铸币坊,那些熔炼赤铁矿的工匠腰间,似乎都悬着玄鸟营的青铜腰牌。

七日后,蓟城刑场飘起今冬第一场雪。

当包铁木轮碾过覆霜的官道,围观百姓惊觉囚车里竟押着数十名朱衣贵族。

玄鸟营锐士手持改良后的长铩,枪尖新铸的三棱血槽在雪光里泛着幽蓝——那是淬炼辽东狼毒草汁的痕迹。

"该换新犁了。"叶阳站在城楼上轻声道。

他掌心的青铜暖炉刻着新制舆图,辽东沃野的轮廓硌着指腹微微发烫。

林婉捧着墨家新献的「水排」图样过来时,绯色斗篷扫过雉堞积雪,恰似烽火台昨夜燃尽的朱砂信烟。

次年惊蛰,燕国官学同时开讲《九章算术》与《考工记》那天,临淄城最大的商队首领跪在了蓟城市舶司门前。

他带来的三十车海盐底下,整整齐齐码着燕国新铸的"明"字刀币——这些本该在辽东流通的货币,此刻却裹着齐国的黍米壳。

"君上请看。"王安石抖开辽东郡守的密奏,桑皮纸上的墨迹还沾着关外风沙,"赵国三座铜矿已改用我们的水排法,但炼出的青铜......"他忽然噤声,因为叶阳正在把玩的新制矩尺,刻度竟精确到分毫。

春分祭祀的玄鸟旗掠过渭水时,燕国新设的十三处冶铁监同时点燃熔炉。

林婉带着女官们核查税册那日,市井孩童传唱的歌谣已变成"玄鸟飞过碣石宫,刀币换得粟满仓"。

有胡商在酒肆醉后狂言,说看见燕国战船桅杆上装着会转动的青铜圆盘。

秋收时分,当第一辆曲辕犁划开燕山脚下的黑土,御史台埋在三晋的暗桩传回急报:魏国大梁城中出现仿制的"明"字刀币,但含铜量不足燕币六成。

是夜,叶阳在观星台召见墨家工匠,青铜浑天仪转动的声响惊飞了檐下宿鸟。

"还不够。"年轻的君王突然攥紧掌中新制的麻纸,辽东刚呈报的谷仓容积数在月光下忽明忽暗。

他望着银河尽头隐约的火光,那是蓟城新建的二十座砖窑在彻夜烧制官学用瓦。

林婉捧着改良后的日晷过来时,听见叶阳正对星空低语:"得让青铜开口说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