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没人。
不只是床上,房间里亦没有人。
只不过,床上摊放着老宋妻子的衣服,没有规则,胡乱地摊开。更像是久别后的夫妻,在房间执手相看,顾不得许多体面。
抱住对方,像抱住一棵树,紧紧摇晃,身上的衣,像树上的叶片,纷纷落下。
老宋妻子解了衣,又不在室内,会去哪呢?不可能跑阳台上,那么,她就只有一个地方可藏:浴室。
如是一想,我便听到,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响。
若仔细听,还能听到,水声之中,有妇人吟诵之音。
我听了一会儿,愣了一会儿。接着,脸愈发显得红艳。
于是,蹑手蹑脚,退来房间。轻轻将门拉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没接触之前,只觉得老宋妻子,平平淡淡。这两次请她来做清洁,让我见识了她作为妇人的另一面。
或许,她骨子里的这般火热,恐怕老宋亦不知晓吧。
再等了五六分钟,她才从屋里出来。
女人初浴后,与没有沐浴的样子,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模样。
老宋妻子头发湿路路的,脸颊因为淋浴,而红朴朴的。
因为这红,便多了些娇羞。我多望了几眼,她注意到了,低头弄眉,愈发显得有些另类的风情。
我想起老宋,在想象中给了自己两耳光。
从湖畔花园出来,老宋妻子一直沉默着。或许,她觉得贸然用了别人的床,以及卫浴间,多有不妥吧。
她不开腔,我自然不好提什么。于是,一路无言。直到,回到租房,拾级而上,快到三楼时,她才打破沉默,羞羞地讲了声:“今晚很兴奋,开心极了,谢谢你。”
我条件反射般地回:“别客气。”
她又说:“别告诉老宋,要不然,他会乱想。”
我点头答应。
第二日上午十一时,我接到老宋妻子的微信,说她回老家了,已经发车:“嫂子拜托你的事,有劳啦。”
我答:“明白的,放心吧。”
老宋妻子说:“你对嫂子的关心和温暖,无以为报。以后,嫂子给你寄家乡特产。”
我答了一声好,并没有当真。
当晚,老宋把五楼租房的家具,退回给我。房子随即退给素琴,随后,拉我去顶楼。
杏花和同事调了个班,下午四点提前落班,回家弄菜。其中,当然包括那条从清远买回来,养在我家一段时间的老龟。
此外,还煲了鸡汤。汤里放了玛卡,玛卡是我拿给老宋的,我在家很少开火,更懒得煲汤。平时,除泡水时,用过几片玛卡,一直放在家里。
一大包玛卡,还是D姐送我的。有些时间了,我想放着也是浪费,不如做个人情,送了一小袋,给老宋。
没想到,老宋挺宝贝,说这是好东西。
坐上桌,杏花先帮我盛了一碗汤,随后给老宋和她各盛一碗。老宋举起碗,敬了我与杏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