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那些在我身上肆意妄为的人。我起了反抗的心思,我不停的反抗,不停的挨打,直到我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的意识一直处于模糊状态,那想要抗争的小草,生了又折,折了又生……
当我被狼狈的挂在维生装置上时,两个负责看守的黑衣人用手指着我笑的猖狂——因为我曾经在反抗时把他们狠狠咬了好几口,甚至肉都差点被我咬下来。如今我狼狈的惨样,才引得他们因为解气而发出大笑。
他们口中不停对我说出污言秽语挑衅之词,而我无法动弹,不能说话,只能听着,忍着。
我桀骜不驯的抗争换来的就只是独自沉默悲哀吗?
“哟,这么热闹。”
是一个少年的身影,我想抬起头看看是怎么回事,但我却只能看见那两个黑衣人早已匆忙跪了下来,空旷的房间里不再充斥辱骂。
那一刻,我恍若感觉是我的“天使”来了。
因为从未有人阻止过他人对我实施的暴行。
“君度大人……”
“你们吵不吵?大老远就听见了,辱骂一个动不了的人,你们是有多废物多窝囊才会这么做?”
“对不起,大人,我们错了……”
“给我滚去扫两个月厕所,裴诺没有时间管,不意味着我不能管。下次再犯你们也要躺在这个维生装置里了。”
多么有压迫力的话语,我虽然动不了,但我也下意识的畏惧起来了——这难道就是老师说的“更厉害的人”吗?
“我们马上就去!”
随后便是匆匆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这里再次陷入寂静。
我的心脏在狂跳,我迫切的想成为和他一样厉害的人,在那么长的时间里,我又一次拥有了目标与动力,尽管这种动力来的莫名其妙。
……
我睁开眼看到的是新的天花板,唯一不变的是停留在我眼前的白大褂。
“你很幸运,你是第1个实验这个药物的实验体。”
一个美国男人拿着一粒红白胶囊,笑意盈盈。
我感受到了剧烈的、如同骨头都在融化的疼痛,他们的眼神由冷漠转为震惊……
在进行了诸多身体数据的记录后,我被送了回去,很快一个男人进了房间,审视了这里所有人一番后,命人将我架起来带走了。
我才意识到,原来我最终又回到了我想走的那条道路上。我回忆起从前老师教我的各种招式,即使我已经不知多久没有好好练习过,我也仍然得心应手。
我胜了。
我杀了所有竞争者,凭借着我回忆起的招式与手中的小刀。
我终于有了追逐太阳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