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顾曼香说的也有道理，是死马当活马医了，他就是这匹活马。

因为瑞澜集团的业务太多，而苏城是瑞澜集团的总部，大部分负责人都在这里，至于分公司的人不时不时会来几个。但昨天顾曼香特地下通知了，所以分公司的人也来了不少。

这次如果马良都能揪出来，不说一网打尽起码也能处理大半了，再说了，如果有效那还可以再来一次嘛。

瑞澜集团的部门相当多，十几个大部门，从行政管理部门到品牌管理部，无所不包。马良跟在顾曼香身后一个个人扫过去。

顾曼香给其他人介绍说马良是瑞澜集团的战略顾问，不少人目光中含着鄙夷之色，不用洞察都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马良跟着顾曼香转了一上午，好在洞察不怎么消耗精神，不然被人看到了还以为顾曼香把他榨干了。

他们第一个去的就是采购部。

采购部作为最容易吃回扣的部门，最先遭殃，收受回扣、虚假采购、虚假项目。证据很多，但多数在聊天记录中，有些被删掉了。

银行流水还有一些虚假的报价单和合同都还在，一查就知。

然后是销售部，什么截留货款，不正当竞争返利挺多的，单笔金额小，次数多。

人力资源部也比较离谱，竟然能虚报员工人数，还有一些节日福利也是虚报的，这些查起来也很简单，先查工资单和实际员工出勤记录、社保缴纳记录的对比，福利采购的发票、报销凭证，作假毕竟是假的，一查就露馅。

还有项目管理部的外包，内外勾结抬高外包价格，资源管理部私自侵吞公司财产或公司资产私用。

回到顾曼香的办公室，马良开始按影响大小给他们排序写了下来。

这一上午完全没白跑，揪出了这么多害群之马，反正证据怎么查都给她写得清清楚楚，剩下的怎么处理就看顾曼香的了。

顾曼香看着马良写得满满当当的一页纸，心惊不已，想不到公司已经腐败成这样子了。

昨天顾曼香确实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但今天见识到马良的这种能力之后，她眼睛已经完全离不开马良了。

看到马良还在写，她默默转身关上了办公室的门，还有窗帘，然后靠坐在马良身边。

马良整整写了一个小时，只写名字的话一会就结束了，但需要证据，所以每个人怎么查他们的证据都要写出来，所以花了不少时间。

看到马良放下笔，顾曼香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阿良，谢谢你。”

马良笑了笑，“姐，你客气什么，能帮到你我很高兴。”

顾曼香盯着马良的眼睛：“我记得你之前还叫我香香，现在怎么又叫姐了？”

“额，我…”

见马良犹豫，顾曼香又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