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加害过我们?那年你刚当上家主,我娘带着我找上公孙家与你相认,可你呢?你连我娘的面都没见,便让侍卫诛杀我们,要不是赶上那日杀人剑仙大闹公孙府,我们母子早就死在了你的手上!”孙悠扬说着便将手中长剑架在了公孙觉的脖颈上,眸子就像急了眼的兔子一样,又凶又红。
听了孙悠扬的话之后,公孙觉双眼发愣,随即喃喃道:“是这样啊,原来那日来的真是你们娘俩...”
孙悠扬一听,撇下手中佩剑,伸手便去抓公孙觉的领子,他说道:“老匹夫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人你没见过,我娘他人难道你还没见过吗!”
公孙觉说道:“扬儿,能听我给你讲个故事吗?”
孙悠扬掐着公孙觉的嗓子说道:“讲故事?好啊,那你就先下去讲给我娘听听吧!”
这时沈宸见势不妙飞身跃下,一把将孙悠扬和公孙觉扯散开来,“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反正人又跑不掉,先听他说说吧。”
脱离了孙悠扬“魔爪”的公孙觉狠狠地咳了两声,随后揉了揉嗓子讲起了一个发生在十六年前的故事...
那时的公孙觉还不是公孙家的家主,仅仅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纨绔公子而已,每天最大的爱好无非就是喝酒、赌博、找女人。
因为公孙老家主死得早,所以公孙觉的母亲公孙老夫人,便独自一人扛起了治理整个家族的重担。公孙老夫人对公孙觉这个儿子真的是又爱又恨,爱得是公孙觉是她唯一的孩子,也是公孙家唯一的独苗,恨得是自己的儿子一副纨绔之气,每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有一日,年轻的公孙觉在出去找女人回来的路上
“公子啊,这次的姑娘真是前凸后翘、多姿可人啊,看得小的眼睛都直勾勾的,口水都流了一地。”一个家仆对着公孙觉阿谀奉承道。
公孙觉回首给了那个家仆一巴掌,旋即说道:“还用你说,那可是五十两银子才能见一次的燕春楼头牌,本公子花了那么多银子,姿色还能差得了?”
只见家仆捂着脸说道:“是是是,公子说得对,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公孙觉摆了摆手说:“算了算了,好好跟着本公子混,下次再去的时候,本公子让你也享受一下燕春楼头牌的被窝。”
那名家仆听了之后感激涕流地说道:“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正在这时,迎面走来了一位老夫人,老夫人面容冷肃、眼神威严,好巧不巧正是那公孙老夫人!
公孙觉身边带着的家仆一见公孙老夫人来了,赶快请安道:“小的见过老夫人。”
公孙觉一看见自己的母亲,当时吓得魂儿都飞了,他赶忙上去讨好道:“娘,您怎么来了,府外恶人多,娘您可要多加小心呀。”
公孙老夫人瞥了他一眼,随后问道:“你又去那烟柳之地了?”
“没呀,觉儿最近一直在先生家练剑,已经痛改前非了。”公孙觉解释道。
公孙老夫人叹了口气,他自己的儿子他最了解,“你呀你,什么时候能长大,你可是公孙家未来的家主,和新万城张家小姐有婚约在身的,老是出没于这种地方,传出去成何体统?”
公孙觉挠了挠头说道:“娘我错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公孙老夫人白了他一眼,这一类的保证,她已经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了,但凡有一句能做到也不会现在这样吊儿郎当,做个纨绔少爷。
“走吧,既然碰见了就陪着娘去逛一逛,娘好久都没出来走动了。”公孙老夫人转身说道,两名侍女跟在身边。
公孙觉看见其中有一个新面孔,虽然不及那燕春楼的头牌姑娘俊俏,但也算有几分姿色,相比于府上其他的丫鬟侍女更是多了一丝稚嫩,让公孙觉的心泛起了痒痒。
公孙觉挽着公孙老夫人的手臂讨好道:“娘,这丫鬟是谁呀,觉儿以前怎么没见过,莫不是这几天新来的?”
公孙老夫人漫不经心地答道:“没错,这个丫鬟是前几天新来的,她父亲本是城内一方小官,因为得罪了江湖上的人,父母双双遭歹人杀害。娘见她怪可怜的,就把她带回来了。”
“娘真是菩萨心肠,您的善良一定会感动上苍的。”公孙觉拍马溜须道。
“哪有你说的那么邪乎,若真是上苍有眼就该让你长点心,别老是不学无术。”那公孙老夫人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情却是一片大好,“采薇呀,公子对你的身世颇为关心,还不快过来给公子瞧瞧。”
那新来的侍女迈着端庄的步子来到公孙觉的面前,两手相扣在一起,右手在上放于左腰侧,微微俯身屈膝行礼道:“采薇见过公子,谢公子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