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点了点头道:“嗯,那还差不多,我这辈子就积了这么点儿德,可不能就这么败光了。”
周文轩忍不住笑了笑说:“师傅,您好歹也是个术士,泄露了一辈子的天机,还能剩多少的德呀?”
张玄拿着酒葫芦敲了敲周文轩的脑袋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老头子我缺德喽?我因为什么频频泄露天机、篡改天命,还不是因为收了你这个不省心的徒弟?”
周文轩捂着脑袋嘟囔道:“那您还非要收我为徒,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不挺好么,您还省心。”
张玄又喝了口酒说道:“不行不行,天命不可违。”
“您看您,一边和天命对着干,一边又说天命不可违。”周文轩道。
张玄微微瞥了他一眼,随后说道:“你懂什么,你现在连过去的事都算不出来,就更不要说未来了,你知道你的未来是什么样儿的吗?”
周文轩撇了撇嘴道:“不能占卜那也不能怪我呀,谁让我天生阳体,又学了纯阳的阳仪神功呢?”
张玄说:“谁让你父亲是铁脊苍龙呢,他的一身龙气是世上数一数二的纯阳之气,所以你阳气不重谁阳气重?”
周文轩问:“那以后怎么办,那我的奇门之术岂不是白学了?”
“也不是,找个和你阳气差不多一样的阴柔女子,在夺了她的一身阴气就好了。”张玄捋了捋胡子说道。
周文轩说:“和我阳气差不多一样的阴柔女子?这种女子上哪找去,就算是天生阴气极重的女子,怕不是也比不上我这一身阳气吧。”
张玄想了想说道:“天生阴柔之体的女子,如果再修炼了你们龙岗周氏的‘阴爻诡术’应该就差不多了。”
周文轩有些不悦,他说道:“阴爻诡术?那可是龙岗周氏的镇宗功法,可不是想修炼就能修炼的,放眼数百年间有资格修炼此功法的人也是少之又少。就算爷爷同意将此功法交与我,难道我还要找个人即刻修炼不成?这阴爻鬼术没个十年八年的时间可不了气候,我可等不了那么久的时间。”
张玄笑呵呵地说:“拨盘破局需吞月,合解大罗归奉天。我不是给过你提示么?”
周文轩说道:“你这哪是什么提示,分明就是刁难于我,话说那金仙压都符也是你给阿彤的吧。”
张玄说:“看你伪装身份不容易,就想着给你留几张压箱底的东西,遇到危险的时候也可以解决一下不是么?”
周文轩扶着额头道:“的确帮了大忙,不过师傅,您下次能不能别再这身打扮了,像个乞丐一样。您的浪花卷云袍呢,不会也拿去换酒喝了吧?”
张玄挠了挠头说道:“臭小子,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那浪花卷云袍是我的挚爱,怎么能随便穿出来。再说了,穿得太体面没法子骗酒水。”
……
三十里外
一座名为阳春楼的酒楼还在正常营业,里面的客人都是些有点小钱的商人,所以说话也就免不了一番高谈阔论。
这时,一队人马悄悄地将酒楼包围了起来,为首的那人正是周文轩亲自点将的孙悠扬。孙悠扬朝着一名士兵使了个眼色,那名士兵马上扯着嗓子喊道:“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现在马上双手抱头从里面出来,否则休怪刀剑无眼!”
话音刚落,孙悠扬马上拧了一下脖子,一小队人马上冲进了酒楼,一时间叫声四起,随后里面的酒客和小二全都被赶了出来。
一位小二问道:“官爷,我们可都是普通的百姓啊。”
孙悠扬一脚将其踢翻,“据我军调查,你们酒楼里有匪徒的奸细,是谁快点站出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过了一会儿还是没人站出来。这时一位士兵问道:“将军,怎么办?”
孙悠扬嘴角微微上扬道:“酒客放了、酒楼封了、酒都搬回去、剩下死不招供的统统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