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琅嬅深吸一口气,哑声说道:“叫那个贱婢进来,本宫要亲自审问!”
进忠看了一眼皇上,见弘历点头就叫了小兰进来。
小兰昨天晚上就已经被带走了,当时海兰正吩咐她呢,没想到就有人说御前的人来要人,随即就带走了小兰和她相熟的几个宫女太监。
小兰,这个名字还是她亲自给她起的,如今……
底下的人畏畏缩缩的,富察琅嬅狠狠的瞪着她,厉声问道:
“说!到底是谁叫你害七阿哥的!”
小兰支支吾吾不敢说,空气瞬间凝滞,寒冰似乎在她们之间逐渐成形,卫嬿婉似乎是感到了什么一抬眼,无辜的一双眸子就对上了小兰转过来的脑袋。
随后就见她伸手指着自己哭求:“还请令嫔娘娘救救奴婢家人,还请令嫔娘娘饶过奴婢家人!”
海兰眼里骤然带上心满意足的笑意,果不其然,小兰虽然为人怯懦,可她对家里人可谓是言听计从,自己扣住了她的家里人也就高枕无忧了。
于是,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还有些愣怔的卫嬿婉,不过很快对方就瞬间醒神,一秒正色。
她走下脚榻跪倒在地,大呼冤枉:“皇上、皇后娘娘明鉴,臣妾并没有谋害七阿哥的理由。此事定是有人污蔑臣妾!”
弘历自然是不相信这事情是卫嬿婉做的,毕竟她才当宫妃,手底下哪里来的这么多人使唤。
不过事情还没有定论,弘历愿意给卫嬿婉辩白的机会:“好,你好好跟朕和皇后解释。”
卫嬿婉立即说道:
“皇上,臣妾去年才伺候皇上,满打满算才半年而已,臣妾没有这个必要去谋害中宫嫡子?何况臣妾和皇后娘娘并无夙怨,自进宫来,对皇后娘娘一直崇敬皇后娘娘,每日请安都从未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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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一无出身,二无皇嗣,若是谋害皇后嫡子,岂非太过冒险,臣妾也不能得到什么啊!这样的事情,臣妾做来干什么呢?”
“一旦发现臣妾谋害皇嗣,岂非诛连九族?”
卫嬿婉言辞恳切,可愉嫔不能让她这么撇清楚自己的嫌疑,连忙开口:
“可臣妾听闻,当初令嫔进启祥宫受尽折磨,当初也是皇后娘娘指派了令嫔过去的,你难道就不心存怨恨?”
“愉嫔这话未免太过心急,皇上和皇后娘娘还没说什么,你怎么着急要定我的罪,难不成愉嫔你做贼心虚了吗?”
“何况小兰是你宫中的人,她的动向你还不清楚吗?若是我有嫌疑,那此事也与你脱不了干系!”
卫嬿婉快速回击,海兰气怒:“你!强词夺理!皇上皇后娘娘,小兰指认令嫔,那令嫔身上就有嫌疑,只有进慎刑司重刑拷打才能洗脱冤屈!”
卫嬿婉冷笑一声,随后看着弘历双眸含泪:
“皇上,臣妾自承宠以后,向来敬畏皇后娘娘,当初的事情皇后娘娘也是受人蒙蔽,臣妾为何要怨恨皇后娘娘?”
“何况皇后娘娘出身高贵,统率后宫多年并无差池,臣妾真心敬仰皇后娘娘,自然不会不自量力以卵击石!”
“今日之事,臣妾没有理由谋害皇嗣。”
听了卫嬿婉的这一番剖白,就连富察琅嬅都信了大多数,就如同卫嬿婉说的,她一没有皇嗣,二根基尚浅,完全不必要对她的孩子动手。
可一想到当年的事情,富察琅嬅心里也存了疑虑,若是当初之事卫嬿婉怀恨在心欲图报复……
卫嬿婉看她那还有几分动摇的模样就连忙道:“皇后娘娘,犹记得当初是娴贵妃娘娘身着姚黄牡丹冲撞中宫,您心情不好臣妾也明白,更不至于为此谋害皇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