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徐冰雅也察觉到我这种变化,偶尔遇到我向她征求意见时,她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直言不讳,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很少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就如现在正说的郭秋花的事,我觉得徐冰雅的话里有点阴阳怪气的意思。
徐冰雅的态度让我感觉窝火,但却无从发作,于是借口要送军哥回省城,已经走到办公室门口,却不想进去了,匆匆向徐冰雅告辞。
考虑到把军哥送回家后要连夜返回,自己一个人开车太累,我拐弯回了趟洗煤厂,把申小涛叫上车,让他陪我同去省城。
把帕杰罗停到国贸大酒店门口,我懒得上楼,用宾馆前台的电话,打到郭秋花所住的房间,呼叫她搀扶军哥下楼。
十分钟后,赵军右手搭在郭秋花肩膀上,郭秋花一只手挽着军哥的腰,一只手扶着军哥搭在自己肩上的胳膊,从旋转玻璃门中走出来。
可能因为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原因吧,此刻的郭秋花虽然衣着普通,但一张俏脸却白里透红,挂满了开心的笑容,显得特别水嫩,特别精神。
我准备下车迎接军哥,一抬头,却在后视镜里看到申小涛脸色骤变,眼睛红的快要喷出火来,嘴里在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我连忙回头,拍了拍申小涛的脑袋说,别这么激动,是我打电话,让郭秋花去赵总的房间,送赵总下来的,你要是这么沉不住气,就给我从车上滚下去。
郭秋花把军哥扶进副驾位上安整好,看见申小涛坐在后排,瞬间也有一些难堪,不过她调节情绪的速度很快,稍一愣神,便面色平常地对申小涛说:“原来领导叫我老同学帮忙开车啊,赵总腿上有伤,拜托申厂长别把车开的太快,安全第一。”
这种情况下,小申再愤恨,也没办法发作,只是狠狠瞪了郭秋花一眼,便垂下了头。
去程由我开车,一路上,军哥只是告诉我,公司的事情安排好了,印鉴证照合同发票簿之类的要紧物品,已经全部移交给郭秋花,暂时不会影响正常装车发运。
军哥让我准备好变更登记需要的资料,三天后带郭秋花去省城找他,一块去山北工商局办理变更手续,随后等自己的伤恢复得差不多了,再带小郭去拜访铁路部门的关系户。
一路风驰电掣,傍晚时分便到了军哥所住的“湖景墅园”,这次因为有行动不便的业主在车上,保安破例让我将车开进小区,一直把军哥送到家门口。
军哥提前打过电话,嫂子站在门外迎接,一见面便埋怨军哥腿上有伤,还到处乱跑,竟然敢夜不归宿。
军哥苦笑着对我挥挥手说,今天不方便,就不请你进家了,一路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