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哥媳妇是个面容姣好,韵味十足的少妇,她接过我手中装奶粉的袋子,淡淡地说了声谢谢,然后看也没看,便让保姆拿到储物间去。
军哥向夫人介绍说,这是我在古城的合作伙伴,也是我的好朋友林子龙,有急事专门从古城过来找我,赶的比较急,路上没来得及吃饭,麻烦你让阿姨弄点吃的东西送到楼上。
夫人冲我轻笑着点点头,转身和保姆进了厨房。
一楼的客厅有些凌乱,随处可见婴儿用品和儿童玩具,我在军哥的指点下换上拖鞋,跟他去了二楼的书房。
见面之前心急如焚,这会我反倒不急了,在书房坐定后,再次指着军哥的左脚问,怎么受的伤?
军哥指了指楼下方向,低声说,你嫂子长相身材还不错吧,笑的也挺甜的吧,是不是看起来也挺贤惠的?可她一旦发起火来,比母老虎还母老虎,哥哥的脚踝骨,是被她用花盆砸折的。
赵军窝在真皮沙发里,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可怜巴巴地说,兄弟啊,我现在可是被那个女人看的死死的,天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已经整整一个月没出门了。
看着眼前这个不修边幅,神情萎靡的近似于中年的男人,我很难把他和之前那个风流倜傥,无论在什么场合都高调张扬,出入豪车异域美女相伴,食不厌精,从不在路边摊吃饭的赵老板联系起来。
赵军也不着急问我冉经理有什么可疑之处,而是向我倾诉起自己的悲惨境遇和无奈。
军哥曾是一名警察,工作和人事关系现在还在省厅,不过他只上了不到两年班,便因为打小自由散漫惯了,受不了纪律单位条条框框的约束,再加上还有别的原因,于是瞒着父母,向单位申请办理了停职手续,跟着因工作关系认识的劳改释放犯,跑去莫斯科,成为前苏联解体后,国内第一批进入俄罗斯淘金的人。
军哥说,他在莫斯科过了四年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虽然很危险,但过得很刺激,能大把大把赚钱,也是在那时候聘请的刚从莫斯科大学毕业的娜莎,给自己当翻译兼助理。
独自在国外闯荡了四年,攒下了不菲的身家,但赵军最终还是拗不过父母,被迫结束了莫斯科的生意,回到河西,秉承长辈的旨意,和父亲老战友的女儿结婚成家。
夫人的样貌、家庭、工作都没得挑,俩人的父母是故交,早在军哥还在上高中时,就越俎代庖,替儿女定下了婚事。
军哥对父母给自己选择的对象并不满意,但因为和对方是从幼儿园玩到高中的同学,不好意思直接拒绝,于是选择了逃避,一个猛子扎到俄罗斯去了。
被母亲在电话中的苦苦哀求,和暴跳如雷的父亲扬言,再不回家就断绝父子关系的威胁下,赵军最终虽然回到河西,但为了达到不和对方结婚的目的,向父母给自己找的对象,坦诚了自己已经和莫斯科女友共同生活了三年,即便和你结婚,也不会忘记前女友。
赵军以为自己这样说,会让女同学知难而退,打消和他结婚的想法,没想到夫人不但性格轴,还很大度,说自己不在乎这种事,婚后不会反对丈夫和前女友继续交往。
事已至此,赵军退无可退,只能和女同学举行了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