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明要是能追到她，早就追到了，也不至于等到现在才来。

“好吧，你俩确实很配，小丑是我本人。”

柳蔚然莞尔笑道：“现在能把我从你的黑名单放出来了吗？”

苍夏摇了摇头：“不。”

叶晴佳得意地扬起了嘴角：“就算把你从黑名单放出来，你找他聊天跟直接找我没有任何区别。”

柳蔚然怔了怔：“真就半点隐私和空间都不给自己留呗？”

“靠，我光是想象一下，都觉得好窒息。”

但苍夏很享受就是了......

哪怕只是很小很小的一件事，他都愿意和叶晴佳分享，而且叶晴佳也不会觉得他烦。

和小蝴蝶谈恋爱，就是要无脑接纳对方的一切，时间久了就会很烦。

而叶晴佳恰好是能完美匹配这种调调的快乐小狗。

“晴佳，我今天过来，其实还有件事想找你商量。”

“准确的说，是想咨询一下你的意见......”

柳蔚然眉头微皱，说道：“我们公司现在的产能，跟不上订单的需求量。”

“但如果要扩大规模的话，我还差很多钱，现在有个上市的机会摆在眼前，你说我要不要赌一把？”

聊到正事，叶晴佳也不跟她扯皮，直言不讳道：“这就要看你的需求了。”

“如果你是想割一波韭菜，一次性捞一波大的，半年左右就抽身退场，那你尽管上市好了。”

“你要是想好好把「蔚然汉服」这个品牌做下去，细水长流，就不要把别的资本放进来。”

“现在是全国经济下行时期，而且未来很长时间都不会扭转，你的订单不会一直都供不应求的。”

“你要认真考虑一下，是不是真的有扩建的必要？”

话说，叶氏集团就一直没上市。

叶家是从叶晴佳的太爷爷那一辈开始经商的。

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她的太爷爷靠着一艘老船跑商起家，曾给红色旗帜的队伍运送过军火和药物。

正确的站队换来了根正苗红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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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的几十年，叶家的生意越做越大，但始终都坚持独立运营。

叶氏集团能有如今的规模，靠的不是投机倒把的一夜暴富，而是三代人苦心经营积累的底蕴。

所以，叶家虽然不是首富家族，但积累的家族资产多到恐怖。

不是虚无缥缈的估值，而是实实在在的现金流。

柳蔚然想了很久，不知道该如何决定。

她的「蔚然汉服」远远无法和叶氏集团这种庞然大物相提并论。

既想独善其身又想赚大钱，天底下没有这么好的事。

开公司当然是为了挣钱，趁品牌价值起来了抓紧上市，可以狠狠地捞一波大的。

这有点像是玩「击鼓传花」的游戏，当品牌价值被榨干之后，股价暴跌时注定是一地鸡毛。

柳蔚然作为品牌的创始人，提早退场自然是能赚得盆满钵满，亏钱的是最后接盘的那一轮韭菜。

但是，柳蔚然很舍不得亲手创立的品牌，更何况还是用自己的名字命名的。

叶晴佳打开包包，掏出支票簿摆在柳蔚然面前，说道：“缺钱又不想上市，要借钱你就直说嘛，我可以先借给你的。”

“叫姐免息，叫妈不用还。”

柳蔚然“哼”了声：“你想得美，我宁可关门倒闭，也不花你半毛钱~”

这时，一直在旁边默默聆听的苍夏，忽然提了个问题：“柳总，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公司是做手工汉服的，对吧？”

柳蔚然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对啊，怎么啦？”

她不觉得苍夏这个吃软饭的小男娘能提出什么有用的建议......

“你有没有想过外包？”

“我的师父是阳琬凝，从采麻织布到裁缝这套流程，她们那个村子都能做。”

柳蔚然瞪大了眼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