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是我失言了，李处长别介意。来，快请坐。”何雨柱连忙招呼李怀德坐下，然后起身提起暖水瓶，给李怀德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在他面前，“不知道李处长今天找我有什么事要汇报呀？”

李怀德先是礼貌地道了一声“谢谢”，然后端起茶杯，轻轻抱在手里，并没有喝。沉默了片刻，他才缓缓开口问道：“何副厂长，我可以抽根烟吗？”

“当然可以，李处长请随意。”何雨柱微笑着回答道。

李怀德放下手中的茶杯，随后动作熟练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并从中抽出一根放在嘴边。接着，他划燃了一根火柴，火柴头瞬间燃起了火焰。伴随着轻微的“噗呲”声，李怀德将火柴凑近香烟，待烟头被点燃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出烟雾，随后开口道：“何副厂长，您可曾记得之前您对我说过的话？”

何副厂长疑惑地看着李怀德，思索片刻后回答道：“不知李处长所指何事？”

李怀德微微一笑，回应道：“就是您曾经说过的那句‘人挪活，树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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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何副厂长恍然大悟，但脸上仍保持着平静的表情，只是微微点头表示认同。

李怀德继续说道：“就在前几日，我的岳父告知我，说四九城郊区有一家机械厂的老厂长即将到达退休年龄，询问我是否有意前往该厂担任厂长一职。由于那家工厂的规模相对较小，与我们现有的工厂相比存在一定差距，如果我愿意去的话，我的岳父可以帮忙运作，确保我能够顺利成为那家工厂的厂长。”说完，李怀德神情严肃地看向何副厂长。

何副厂长沉默片刻后问道：“那么，李处长，你自己对此有何想法呢？”

李怀德深吸一口气，坦诚地回答道：“说实话，我对这个机会非常感兴趣。毕竟在这里，我短时间内我是没有晋升的机会，而如果我能去那家工厂担任厂长，或许会有更好的发展空间。而且，在何副厂长手下工作，我很难有出头之日啊！当然我这么说不是嫉妒您啊，何副厂长。”

“李处长，你不用解释，我明白你的意思，李处长，其实人生从20岁参加工作到60岁退休，算起来总共也就是40年的时间，这40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对于我们来说，却是最宝贵的黄金时期。虽然以李处长的能力，留在咱们厂未来的发展空间也不会小，但是有时候机遇和选择比努力更重要。”“有句话说得好，一步先，步步先，如果当初你是我的领导，咱俩的位置互换一下，那么现在你的职务说不定就是我现在的位置。所以这次调动对你来说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你现在抓住这个机会去那个厂当厂长了，相信在李处长的领导之下，那个厂一定会取得不错的成绩，再过上个几年，等成绩出来了，不就可以继续往上走了嘛。”何副厂长语重心长地说道。

“何副厂长说得有道理，我明白了，是我太矫情了，让您见笑了。”李处长感激地看着何副厂长。

“李处长，其实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就是担心如果自己仗着关系离开了红星轧钢厂会被大家看不起，有些人之所以为嫉妒那些靠着关系往上走的人，其实是因为他们自己没有关系可以用，不然可能他们做的更过分，其实不必过多在意旁人的眼光，做好自己就行了，领导的位置永远都不会空着，即使你不坐，也会有别人坐；只要我们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肩上的责任，就可以了。”

李怀德听完何雨柱的话，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能遇到这样一位通情达理、目光长远的同事。他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想法过于狭隘，有些钻牛角尖了，而忽略了自己曾经的初衷，自己也想轰轰烈烈为国家的发展做一些事情，之前只是一只苦于没有机会，现在机会来自己反而却矫情起来，说起来真是可笑。经过何副厂长的一番开导，李处长终于放下了心结，决定勇敢地迎接新的挑战。

既然放下了心结，那个自信的李怀德又回来了，他脸上带着笑容，语气轻松地说道：“那到时候还请何副厂长多多指教啊。”

何雨柱微笑着回答道：“应该是相互交流，共同进步。”

李怀德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对了，何副厂长，您看我调到那个厂算得上空降干部了，没有任何根基，不知道您能不能给我出个主意，让我能够快速在那个厂站稳脚跟啊？”

何雨柱思索片刻后，认真地说：“想站稳脚跟其实很简单，只要能笼络住一线工人的心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领导干部根本不足为虑。”

李怀德好奇地追问：“那该怎么做才能笼络住所有工人的心呢？”

何雨柱笑了笑，轻声说道：“很简单啊，这年头大家都吃不饱饭，只要李处长上任的时候能搞到一头猪过去，弄个全厂聚餐，一举就能在厂长的位置上坐稳，至于猪怎么搞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李怀德恍然大悟，连忙感谢道：“多谢何副厂长指点，那我就不打扰何副厂长工作了。”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