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曼进行宝石交易是在中午,而在更早一些的时间,在出云号上。
王丰本来是想回空间做一个巨型盾牌,用它硬扛重机枪射击闯进弹药库,引爆所有的炸药炸毁战列舰。可是从外面黑暗而又激烈的战场回到明亮宁静的空间,静谧的气氛引得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哈欠:好累,是不是该洗洗睡了?
忙活了一整夜,他现在是又饿又困。
哈欠一打起来就停不下,脚步不由自主地向2号库房那张温暖的小床走去,臃肿的重型防弹服一件又一件散落在地板上,然后2号库房的门便重重地关上,嘭!
过了5秒钟,房门又哗的打开,一条人影噔噔噔的跑到开放式厨房,跪下,在地上躺着的重伤员胸口上听了听,又打着连续不断的哈欠,摇摇晃晃的回到2号库房。
整个空间恢复了宁静,一台硕大的落地钟在宽阔的走廊里发出单调的咔哒声。
沙沙沙……铛!沙沙沙……铛!
早上6点,木头外壳里包裹的擒纵装置在齿轮的驱动下发出厚重而又悠扬的报时,但只响了两声就因为弹簧的力量耗尽戛然而止。
硕大的钟摆咔嚓咔嚓的晃着,时间不长便也缓缓停下,整个600平方的神秘空间里除了两个人的呼吸声,再也没有其他的异响。
“啊~”
4个小时之后,2号库房里传来一声伸懒腰的动静,王丰睡醒,空间里再次充满活力。
他先去洗手间清理了个人卫生,洗了把脸漱了漱口,给施密特冲了一杯米糊灌下,然后给自己弄了3包方便面,煎了2个鸡蛋,又拆开一包早餐香肠,连汤带水呼噜呼噜吃光;
刷完牙打开录像机,慵懒的靠在床上看了半个小时的猫和老鼠,他这才来到3号库房,叮叮当当的将拆下来的3扇战列舰钢门做成重达90公斤的一块装甲盾牌。
这么大的铁块重机枪是肯定打不透的,只是移动起来有些困难。他又找了两个滚珠轴承安装在盾牌底部,又在两个底角的位置焊上两根角钢弯成的滑橇板。
舰内走廊是有门槛和门框的,总不能每次都把防弹盾牌举起来搬过去吧?90公斤虽然能拿得动,但也太累人了。滑橇板就是解决这个问题用的。
遇到门槛的时候,高高翘起的滑橇板一头就会搭在门槛上形成一个斜坡,只要往前用力一推,沉重的盾牌就会滑过门槛落在另一边。
王丰试了试,这块装甲盾牌虽然笨重,但是滚珠轴承质量很好,移动起来非常灵活,透过开在上面的T字型细缝还能够清楚的看到对面敌人的状况。
准备完成,现在可以出去再战了。
他将扔在地上的防弹服重新穿回身上,武器也没换,依然用的是瓦尔特PPQ和查尔斯·戴利泵动霰弹枪,推着盾牌来到空间门口侧耳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他回到空间之前,外面船舱里的气氛是静谧压抑和危险的,就像是黑暗森林一样,交战双方谁都不敢发声暴露自己的位置。现在就不一样了,战舰正在热发动机,发出巨大的噪音。船员们说话也变得非常大声,远处不断有大皮靴踩在钢铁甲板上的跑步声传来,显得非常杂乱。
王丰感觉日本人似乎放松了。
也不奇怪,他已经消失了五六个小时,这个时间内日本人应该把整艘战列舰都搜查过一遍,没有发现危险当然要将整艘战舰修整一遍,是走是留也应该作出了决定。
可不能让这艘战列舰起航,在浦江上他还有办法游回岸边,若真的跑到深海里去,喋血沪上外滩就要变成鲁滨逊漂流记了。
王丰一步跨出空间,外面,两个穿着水手服的舰员正在安装新的灯泡。在几个小时前的战斗里,百分之六七十的走廊灯泡都被打碎了。
上一刻舰员通道里还只有两个人,一眨眼的功夫居然就多了一个穿着黑漆漆重铠的武士!谁能不害怕?
两个鬼子立刻大叫起来:“敌人!敌人出现啦!那个幽灵武士又出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