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拉兹不假思索地用魔法接住人,一上手他就感觉到对方的衣服似乎都被血浸湿,他皱眉眉,不像是皮肉伤,魔力的暴动,该死的——卜利那派的魔怎么还没来?
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就听到了整齐统一的脚步声,领头的加麦基冷静的叫身后的魔把地上的卡拉德比带给尤多拉,随之冲着利拉兹点头:“把人交给我吧。”
专业的就是专业的,一个吟诵下来血液很快的止住。利拉兹把欧希乐斯递给对方,对方也不过多的做表面功夫带着人就离开,他将视线放在自己的手上,粘稠的血液,有点恶心......。
老实说,以他的洁癖程度不该伸手接住人,但他的确违背了过去的经验——倒非是从未发生过,但半月不到的相处确实有点太快了。
......
长时间的睡眠帮助疲惫的大脑获得清醒,赛沃德翻了个身拿枕头盖住脑袋,小声念叨着等等,再睡半小时,就两小时,她就想好好的赖床,兴许觉得有点冷,她扯扯身上的被子。
?没扯动。
再用力还是一动不动,赛沃德猛的坐起来,伴随着声巨大的谁扯我被子的吼叫。再然后......她和凳子上刺绣的卜利那撞了个对眼.....。
赛沃德默默地起床,整理好衣服,卜利那嫌弃赛沃德那身全是灰尘的服装,现在她身上的是件蓝色条纹的套装,嗯,就是精神病人常穿的那种。
“......我的感性告诉我现在该和你斗嘴。”
“哦,快说说遇到什么糟心事了?”
卜利那放下手上的刺绣工具,认真的打探着情报——能让赛沃德放弃和她斗嘴,一般有两个情况,第一个爱莉在旁边诅咒,比如说爱莉骂得太脏了把赛沃德吓到,第二个就是她心情糟糕。
“你现在死一遍我就说。”赛沃德哼了一声,随即转过头无视对方,结果无意间瞥到书桌上的诗歌集——可是,那失去羽毛,摔死的鸟儿,又有谁在意?
这个世界上除了她,真的还有人在意爱莉的死活吗?如果无人在意那和死亡又有什么区别,他们加麦基以灵魂的执念做驱使的动力,赛沃德不喜欢这种被界定的存在,生命的存在怎么能以他人的期望做定义。
个人的意义来自他人的目光,那么,他们存在又是为了谁?就连死亡也是为了不害魔的爱莉,有过选择自己活法的权利吗?
想到这,赛沃德便觉得自己的心脏停在半空。
察觉到赛沃德低沉的情绪,卜利那主动拿着拿起自己的刺绣起身离开,至少赛沃德的情况比她预估中好——排除那些有的没的正事,卜利那挺喜欢逗赛沃德玩,仿佛回到和米尔玩耍的时光,能让她短暂的忘却自己的责任。
“卜利那。”
踏出门的那刻,赛沃德开口叫住了她。卜利那转过身,赛沃德站在书桌前低着头,一动不动,阴影覆盖住她的头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