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酒楼茶馆,谣言漫布(2 / 2)

三姐旋身避开迎面飞来的茶盏,却见二楼雅座的老妪颤巍巍举起藤杖:"我孙儿在四小姐医馆治风寒,三天就咽了气!"杖头镶嵌的铜兽首磕在栏杆,震得梁柱簌簌落灰。

萧云天倚在街角槐树阴影里,指尖缠绕着从三姐钗环偷取的蛛丝。

系统光屏在识海闪烁,悔恨值正随着茶楼里每声诘问疯狂攀升。

小主,

他轻吹蛛丝,看那抹银光悄无声息缠住说书人的惊堂木。

"砰!"

惊堂木拍桌声裹着妖毒震颤众人耳膜。

说书人布满血丝的眼球突然凸起,沙哑嗓音变得似男似女:"三小姐七岁那年,可是用媚术诱杀过私塾同窗?"茶客们浑浊的瞳孔泛起绿光,十几个声音异口同声道:"妖女!

妖女!"

三姐踉跄后退,后背撞翻博古架。

宋代青瓷瓶碎裂的脆响里,她看到自己十五岁及笄礼时,小弟捧着碎瓷怯生生说"三姐我错了"的模样。

如今那些瓷片正扎进她脚踝,和记忆里少年阴郁的眼神一样疼。

"去城隍庙取镇魂香!"她咬破舌尖厉喝,随行侍卫却僵立如木偶——他们脖颈后都趴着米粒大小的赤瞳蜘蛛。

茶楼穹顶突然垂下万千银丝,裹着经年积灰的蛛网笼罩全场,将每声尖叫都缠成混沌的茧。

萧云天抚摸着袖中琉璃瓶,看猩红妖雾顺着蛛丝渗入众人七窍。

当三姐撕开裙摆包扎流血的手掌时,灰衣汉子突然抽搐着撕开衣襟,胸膛浮现出与四妹玉佩相同的凤凰纹:"妖女给我下了蛊!"

人群彻底陷入癫狂。

砚台砸碎窗棂,算珠嵌进梁柱,有人抓起炭盆里通红的火钳捅向三姐。

萧云天轻笑转身,玄色蟒纹靴踏过满地狼藉,将三姐遗落的绣鞋踢进阴沟——鞋面金线绣着的并蒂莲,正被污水浸成狰狞的鬼脸。

亥时末的梆子声传来时,萧府书房亮起七盏鲛人灯。

四姐将凝血草敷在大姐肩头,那里嵌着半块碎瓷:"西市十三家商铺联名要退赈灾股金。"二姐突然砸碎药杵,紫晶碎片划破她眼尾:"漕帮扣了我们三船药材!"

"明日卯时在朱雀门施放解毒丹。"三姐蘸血在绢帕写药方,腕间蛛毒让每个字都洇开墨痕,"四妹亲自坐诊,大姐用琴音安抚..."她突然顿住,望着窗外被妖风吹散的传讯符,想起小弟总爱藏在梧桐树上偷听她们议事。

此刻萧云天正踩着那株梧桐的枝桠,掌心跳跃的金芒里裹着半片传讯符。

暗卫跪在树影里呈上密报:"三小姐派人去药王谷求购龙涎香。"他弹指烧毁密信,火星落在暗卫后颈溃烂的伤口:"让南疆巫蛊师在子时前赶到——记得喂饱他们的血蜈蚣。"

更夫敲响子时的梆子时,萧府角门悄悄驶出三辆青布马车。

萧云天蹲在屋脊抛接夜明珠,看车辕在石板路留下浅淡的凤凰纹——那是大姐用琴弦特制的防滑纹。

他吹响骨笛,屋檐下顿时飞出成群血蝙蝠,将车顶悬挂的驱邪铜铃撞得粉碎。

"三小姐,车轮被铁蒺藜卡住了!"侍卫的惊呼声惊飞夜枭。

三姐掀开车帘的刹那,萧云天指尖弹出沾着妖毒的松子,正打中她包扎纱布的手腕。

远处突然传来唢呐凄厉的声响,送葬队伍的白幡在月光下泛着青灰。

"是瘟疫死的!"抬棺人突然指着马车尖叫。

人群如惊弓之鸟四散奔逃,装着龙涎香的木箱翻倒在阴沟旁。

萧云天笑着看三姐跪在污水里抢救药草,她发间沾着的枯叶,恰似那年他故意扔进她砚台的蟋蟀。

寅时三刻,萧云天把玩着从送葬队伍偷来的尸蜡,在密室墙上画出扭曲的凤凰。

暗卫呈上沾着蛊虫粘液的信笺:"药王谷回信说龙涎香断货。"他蘸着尸蜡在信纸补上"已遭妖王劫掠"五字,忽然听到瓦当上传来青鸟振翅声。

系统光屏在此刻迸发金光,悔恨值冲破十万大关的提示音惊飞青鸟。

萧云天推开密室暗窗,望着萧府方向冲天而起的七色传讯符——那是姐姐们召集门客的紧急信号。

他碾碎掌心血蝙蝠的残翅,忽然嗅到风里飘来的沉水香混着...艾草燃烧的味道。

朱雀门残雪未消的卯时,三姐将最后一颗解毒丹放进檀木盒。

她没注意到檐角冰棱滴落的水珠里,有只血瞳蜘蛛正倒映着玄色蟒纹靴的残影。

三条街外的当铺地窖,南疆巫蛊师正往翡翠耳珰里灌入猩红蛊液,而萧云天手心的金丝笼里,关着七只与姐姐们传讯符同色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