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帅,此时万万不可去支援北凉军主力,那蛮军凶悍无比,北凉军与之交战,必定两败俱伤,我等何不坐收渔翁之利?等他们打得精疲力竭之时,我们再出兵,轻松获取胜利果实,岂不是美事一桩?”
见有人带头开口,另一位满脸络腮胡的将领也目光看向王俭,开口劝阻道。
另一位身材消瘦的将领也连忙点头附和道:“是啊,副帅,我等辛苦去支援征战,到时候打败了蛮人,最大的战功还是落在那主帅柴赢头上,岂能白白为他人做嫁衣,且看这局势,我们先按兵不动,待北凉大军快支撑不住之时,我等再全军出击,挽败军之局势,顺带大破蛮军,这样最大的功劳就是在副帅头上”。
“可军令如山,违抗主帅之令可是大罪,万一之后那柴赢奏报朝廷,我等岂不是…”
旁边另一位将领,脸色面带担忧,有些犹豫道。
“怕什么,我等任务本来就是侧翼迂回,攻击蛮军后方,我等是按主帅柴赢他自己亲自下的命令行事,哪有什么违抗军令?他柴赢即使告到朝廷,我等也无需害怕,我等又没违抗命令。”络腮将领立马开口道。
瘦弱将领也面色不屑道:“就是,我等任务是侧翼夹攻蛮族,又不是支援主路中军,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什么时候夹击还不是我等说了算,他柴赢真要告去朝廷,路途难走,大军耽误,或者时机不到,我等有的是理由,怕什么”。
众人纷纷议论起来,一时间,营帐内嘈杂声一片。
“诸位,你等的想法本帅都明白,坐收渔翁之利,听起来确实诱人,主帅柴赢虽然没有传令我等支援,但其中必有其考量,我等若按兵不动,坐收渔翁之利,先不说此举有违军规,背信弃义。倘若主路中军不敌蛮军,那蛮军士气大振,下一个目标必是我我等,届时,我军孤立无援,又如何抵挡蛮军的虎狼之师?且我等身为军人,当以保家卫国、服从军令为天职,岂能为了一时之利而弃大局于不顾?今日,必须出兵支援,不得有误!”
王俭微微抬起头,目光如炬一一扫视过那些满心期待他做出决定的将领,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沉声开口道。
帐内将领闻言,一时左右对视,面面相觑。
“副帅,你忘了家主来信了?家主让副帅一定要主战功拿到手中,这不仅关乎副帅自己,也关乎到我琅琊王氏和那位…”
这时,王俭旁边一将领,目光看向王俭,凝声开口道。
王俭闻言,面色一呆,眼中闪过一阵犹豫,随即静静地坐在主位上,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营帐外,风依旧呼啸着,仿佛在催促着王俭做出决定。远处,隐隐传来战鼓之声,那是中军主力与蛮军即将开战的信号,王俭站起身来,缓缓踱步至营帐门口,望着远方那片即将被战火笼罩的土地,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
“暂且…按兵不动…”
——
另一边军营帅帐
“副帅,蛮族大军与中军快碰上了,我等是不是按计划开始攻击侧翼,减轻中军压力?”
“计划?什么计划?哼…”
“柴赢小儿,本将看你这次死不死!”
“传令全军,没有本将的命令…”
“谁都不准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