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羽未动,他只是不敢相信,他自追随刘赞以来,见他对任何事都运筹帷幄,如今怎么就突然变了,好一会,他道“陛下乃是天命之人,卑职愿一直追随陛下。”
刘赞一笑道“天命?若天命非我,你又该如何呢?”
“鸦羽,你随我一路,自从父皇南逃开始,我便一直策划,利用公孙正元的野心,杀了父王,又逼公孙正元放弃南地,死于刘盖之手,杀刘德,占上京,如此一步一步,精心策划,到头来,困囿在这陵宴城中,所有算计,都一一被赵家击破了,这样说来,你还觉得我是天命之人?”
鸦羽哑口无言,他想反驳,却又反驳不出来,陛下所言,句句属实。
刘赞见状,不欲再解释,只道“下去吧,按我说的做,也算是成全你我君臣一场。”
*
陵宴城港口,卢博那边,见战船被抢,气的面红耳赤,又得了刘赞的命令,不敢再轻举妄动,只命人在港口附近坐好防备,以火药铳攻击掩护,意欲击退赵观,正指挥之时,忽听手下人来报“将军,方才有小将发现一件事,晋军的船出问题了!”
卢博一怔,急忙道“什么问题?”
那手下人喜道“晋军的船吃水线附近出现裂缝,观那缝隙,如今恐怕船中已经开始进水了。”
卢博一惊,道“当真?”
赵观一脸轻蔑的看着他,道“卢博,凭你南地这些虾兵蟹将,还想挡住我麾下精锐,痴人说梦,且若非你今日主动,我们亦不好如此轻易入了这港口,如此还得多谢卢将军。”
卢博如何不知他是在激怒自己,但偏他又说的是事实,顿时火冒三丈,冷笑道“赵观小儿,凭你如何嘴硬,你们战船出事,当真以为我们不知,等你们变成水里的鸭子,我看你还能如何嘴硬!”
赵观闻言,面色大变,片刻镇定道“卢将军,你吃过那么多次亏,竟然还会如此天真。”
“战船出事,如此大的破绽,我如此轻易让你知道,你难道就没想过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