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夫妻俩一听,震惊得身子都抖了起来。
“侯爷、夫人,恕草民医术不精,无法看出大公子中的是什么毒,也无法替大公子医治,还请侯爷和夫人另请高明,草民告退。”老夫人说完,提起药箱快速离去。
‘无法人道’这消息对游建彬和温氏来说,不仅仅是晴天霹雳,简直就是无法接受的噩耗!
温氏再次扑到床上,抱着痛苦不已的儿子崩溃大哭,“波儿啊……到底发生了何事……你快告诉母亲……是哪个天杀的把你害成这样……”
大夫的话游清波自然也听到了,原本痛苦的脸上布满了惊恐和绝望,差一点都吐血晕死过去了。听到温氏哭声,他猛地抓住温氏的手,嘶哑着嗓子说道,“母亲,儿子不想做废物!你快把那个人请来,他一定有办法救儿子的!”
对于自己中毒的过程,其实他也不知。他只知道自己从乱葬岗抱着女尸醒来,而醒来后发生的事实在羞耻和难堪,他也实在说不出口。
游建彬经儿子一提醒,也赶紧催促温氏,“对啊,夫人,快把那个人找来,他不是能医擅毒吗,他一定有办法救治波儿!”
温氏脸上露出一抹忧愁,“我已经好些年没见过他了,也不知道他是否还在京城……不过他还欠我一个心愿,只要找到他,他一定会救波儿的!”
说着话她已起身,拔腿就往门外跑——
……
将军府。
听说温氏独自去了城郊的一家小酒馆,夜时舒从睡梦中清醒,叫上九姑便偷偷离开将军府,直奔那家小酒馆。
在小酒馆附近蹲守的探子见她亲自前来,上前禀道,“三小姐,游夫人进酒馆已近一个时辰,小的一直守着,并未见其出来。”
夜时舒道,“我们在此守着,你进去查探,看看她今晚与何人见面?”
“是!”
随后探子大摇大摆地现身往酒馆去。
敲了许久的门,酒馆的门才被人打开,一伙计模样的人很是不耐烦地道,“打烊了,客官请去别处!”
探子装作云游客,讨好地说道,“小二哥,我是外乡来的,赶了好几天的路,就想找个地儿借住一晚,劳烦您行个方便。”
“我都说了,打烊了……”
“小二哥,我身上就这点银子了,还请你行行好给个方便吧。”探子不等他拒绝,拿出两粒碎银塞到他手上。
伙计掂了掂碎银,犹豫了片刻后说道,“后院还有一间空房,你要是不嫌弃,就去将就一夜吧。”
“多谢小二哥!多谢小二哥!”探子哈腰谢道。
约莫两刻钟后。
探子现身,着急的对夜时舒说道,“三小姐,游夫人不在酒馆中!”
“怎会?”夜时舒忍不住惊讶,“不是说看着她进了这家小酒馆吗?”
“三小姐,小的同阿原看着她进酒馆的,阿原去向您报信后,小的一直守在酒馆外不曾离开半步,小的敢用项上人头发誓,是真的没有看到游夫人离开酒馆!”探子很是郑重地保证。
夜时舒望着那间打了烊紧闭店门的酒馆,眸光变得阴沉起来。
片刻之后,她吩咐探子,“这家酒馆有问题,你可继续乔装路人住在酒馆中查探!若有什么可疑之人,务必及时禀报!”
“是!”
夜时舒也没多留,很快带着九姑离开了。
但她们没回将军府,而是趁夜去了裕丰侯府。
裕丰侯府别的地方都很安静,唯独游清波的院子,下人一会儿送水、一会儿送药,很是忙碌。
房间里,游清波痛苦的呻唤声时大时小,但几乎没停过。
对游清波的情况,夜时舒不了解详情,但从夜时竣嘴里得知,游清波是铁定废了。
此时让她震惊的不是游清波呻唤声有多痛苦,而是游清波房里竟传出温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