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您想想看,北翟国五公主做太子良娣,那不是羞辱北蔺国吗?可他要是给骆丽娴抬高位份,就算丞相府能理解,太子妃心里能不膈应?我想太子一直没宣扬骆丽娴的身世,应该是有这些考量的。只是他没想到,北蔺国那些东西没被顾勇利用好,反而险些反噬到他们自己身上,所以才不得不交代骆丽娴是北蔺国五公主的事。”
听完女儿的话,夜庚新细细一琢磨,也觉得有些道理。
夜时舒笑了笑,安慰他,“爹,不管骆丽娴是不是北蔺国五公主,我们与太子一党都结下了梁子。咱们把心放宽些,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您说是吧?”
夜庚新没好气地剜了她一眼,“你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一直没开口的夜时竣突然说道,“其实我现在最好奇的是魏家的反应!骆丽娴原本是魏永淮的女人,曾经上不了台面的孤女如今变成了一国公主,他们会不会肠子都悔青了?”
“噗!”夜时舒忍不住喷笑,“二哥,你要不提,我都没想起他们!”
“没事,那玉娘不是被魏广征接进府里了吗?回头把她找来,当面问问她魏家的反应!”夜时竣笑说道。
夜庚新瞧着不着调的儿女,没好气地道,“灵堂还在那呢,赶紧烧纸哭丧去,皇上要查顾勇苛待沫儿一事,一定会派人来我们府中查看沫儿的死因。我们都做到这一步了,可不能让人抓到漏处!”
“好!”夜时舒笑着应道。
这一次他们也没指望能扳倒太子,只想对付顾家罢了。
尽管没能让顾家被抄家,但皇上既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发了话,那他们势必要配合到底,让顾勇丢官去职!
……
魏府。
正如夜时竣说笑的那般,得知骆丽娴是北蔺国五公主,葛氏难以接受,抓着魏广征不停追问,“确定吗?她真是北蔺国五公主?会不会是太子为了保住顾首辅而胡编乱诌的?”
魏广征黑沉着脸道,“这种事,太子能胡诌?”
葛氏瘫软地坐到椅子上,嘴里喃喃道,“她怎么就成了公主了?她本该是淮儿的女人,我们淮儿该是北蔺国驸马才对……”
魏广征厌恨地瞪着她,“还不都怨你狗眼看人低!以前淮儿要娶她为妻,你非说她来历不明、无亲无靠,配不上淮儿!现在好了,一个将军府嫡女、一个北蔺国公主,全都让你作没了!”
葛氏忽地从椅子上蹦起,指着他鼻子反骂道,“你还有脸骂我?难道你就没狗眼看人低?”
魏广征怒道,“这些年家中大小事都是你把持,本以为你是个精明的,没想到是我看走了眼,竟让你这个蠢妇摆布!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看我们父子笑话?这可都是拜你所赐!”
自从他迷上烟花柳巷之地,葛氏就对他怨恨上了。在他花几千两银子把勾栏院的玉娘领回府后,葛氏亲眼目睹他被玉娘勾走魂儿的样子,更是恨不得宰了他和玉娘。
现在又听他如此厌恨自己的话,葛氏直接炸毛,抓起桌上茶盏就朝他砸去,破口大骂,“你个没良心的狗东西,我为你们父子操持这么多年,你不但不感激,还领着贱人进门羞辱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杀了那贱人?”
“你敢!”魏广征也炸毛了,怒不可遏地指着她回骂,“玉娘温柔单纯,不是你这个心肠狠毒的女人能比的!你要敢动玉娘一根毛发,我一定休了你!”
正在这时,一抹娇柔的身影步入厅堂。
那玲珑有致的身段,走起路来婀娜多姿,似有万般风情藏于娇身中,更别提她还有一张千娇百媚的脸,那勾魂摄魄的眼睛,活脱脱狐狸精转世,恨不得勾掉天下所有男人的魂儿。
“老爷,您怎么又为了玉娘同夫人吵架呢?”玉娘温柔地贴上魏广征,纤纤玉指轻抚着他的胸膛,眸波半是心疼半是自责地望着他,“您要气,就该气玉娘。要不是玉娘来魏府,您就不会同夫人如此争吵了。每每看到您同夫人吵架,玉娘真的好心疼、好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