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
杨雄便来到了位于庆城东区的武田道馆。
这道馆甚是宏伟,以东瀛风格修建,大梁高瓦,色调明亮。
杨雄一眼便看在武田道馆外面摆放着一个个黄色警告牌:东商重地,夏人禁闯。
杨雄不由心头一怒,劲步闯入,朝着道馆门口走去。
哪料却迎面看见一名白衣女子走来。
这白衣女子背负瑶琴,长发迎风而动,宛若翩翩仙子,正是萧秋艳。
萧秋艳一眼也认出了杨雄,吃惊地道:“杨公子你……你怎么来了?”
杨雄却并不意外。
萧笛、萧秋艳父女二人同行,如果萧笛在武田道馆任职长居,那么萧秋艳也自然在此。
杨雄淡淡道:“秋艳小姐,又见面了。”
萧秋艳满脸娇羞,错会其意:“你……你特意来找我的?”不知为何心里砰砰乱跳。
杨雄正色道:“冒昧问一句,你义父在不在道馆内?”
萧秋艳轻轻摇了下头:“我义父外出办事去了。”
杨雄暗道:“来得不巧!”
讨夺归潮玉笛一事,那只能押后再说。
萧秋艳如今正是闲来无事,见杨雄突然登门,心自喜悦,正欲开口邀杨雄听她弹琴奏曲,身后却有人用命令的口吻道:
“琴女,时间差不多了,跟我上车吧。”
杨雄抬头望去,却见一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领着一名中年男人从道馆走出。
这年轻男人高目鹰鼻,面有倨傲之色,仿佛高高在上,盯着萧秋艳。
那中年男人身形精瘦,宛若猿猴,一看便知练家子,脸上阴邪之气甚重。
萧秋艳回过身来,却面露难色道:“小川先生,我已说过了,我身体不适,今晚的宴会不能出席。”一听便是委婉托词,以此回绝对方。
“你去也得,不去也得去!”那年轻男人冷漠地道:“今晚宴会何等重大,佐藤部长要跟青帮帮主上官震霆会面议事,出席如此场合多少人求之不得?我只是让你前往弹琴助兴,又不是要你献身相陪。”
他顿了顿,淫邪地道:
“退一万步说,你既是我们东瀛商会麾下之人,便是要你献身相陪,以一侍多,你也得乖乖脱衣卖骚,装什么矜持!”
萧秋艳脸色唰地难一阵青一阵白,道:“小川先生,我父亲替你卖命,并不代表我也替你们卖命。”
“你父亲既是我们走狗,你自然也是!跟我上车!”那年轻男人夺步上前,一手便扣住了萧秋艳的玉臂,甚是粗鲁。
此人名叫小川京助。
乃是武田道馆馆长小川正斋的长子,如今在东瀛商会担任执事,属于中层职务。
他知道今晚宴会极其隆重,两大巨头会面,意义非比寻常,若能将萧秋艳这等尤物带去奏曲卖媚,博得佐藤勇浩的欢喜,进而将萧秋艳献上,说不定就能得到佐藤勇浩的青眼相加,从此平步青云!
故此他才淫威相逼,要萧秋艳就范。
萧秋艳见对方无礼,猛地挣脱对方的手,道:“小川先生,请你自重,我说了不去,便是不去!”她表面柔软,但遇事竟如此坚决不屈。
小川京助勃然大怒:“不肯给我们东瀛人弹琴,那你永远也别弹了!!”
他大手往前一探。
竟夺下了萧秋艳负在后背的那瑶琴。
旋即将其狠狠地摔在地上。
砰嚓。
那瑶琴摔了个粉碎。
萧秋艳见状,伤心不已:“我的秋水红线琴!”
这瑶琴是她自制的。
拉弦、锯木、雕纹、涂彩、调音、养灵,一整套工夫下来,耗费了她三年多时间!
她是视如珍宝。
如今这一摔,便彻底摔没了,如何不心疼?
小川京助狰狞道:“你若不跟我去,我把你十根手指都剁下来,我看你以后只能用脚趾弹琴了!”
杨雄见状,怒发冲冠,劲步上前,护住萧秋艳,寒声道:“你们东瀛人好大的淫威,可知脚下这片土地叫什么名字?”
小川京助见对方相貌陌生,大怒道:“你是谁?此地是道馆范围,是我们东瀛人租地,没我们允许,莫说是夏国人,便是夏国一只蚊子也不许飞进来!滚出去!”
杨雄冷声道:“你们租了便是你们的领土了?”
小川京助把脸一沉:“是你们南境太守叶明志把地租给我们,条款上写得明白,划地为禁,你TM不知死活闯进来,信不信我把你宰了,悬首于市,也无人敢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