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哑巴吃黄连的莫大苦楚,终究只有萧行凯自己才能体会最深且无法倾诉……
至于薛骥假装对萧行凯这说法一头雾水的装模作样,亦是他拿准了萧行凯只能怀疑和推测,根本拿不准真正隐情事实的巨大底气使然。
而如今的萧行凯,也确实没有和薛骥掀桌子的底气……这个恐怖神秘的大舅子连潘贤中、聂弘等十位一流、超一流高手都依然处理得干干净净!唯一知悉更多内情的萧行凯被镇服于这种恐怖威慑之下,未必还会显得匪夷所思莫名其妙?
萧行凯确认了刚才的那些最新约定之后,起身告辞,让这场对谈结束在大家还能“默契转圜、配合演出”的氛围之下。
薛骥在作态礼送对方时,也轻飘飘的抖落一句提醒。
“我不在意你坚持十年之约的真正用意为何,我只希望你记住,我刚才已经给了你一次机会,这种机会不会再有第二次。我希望你是个听得懂人话的真正的聪明人……
我的目标是带走琬骆,你们五大、八大基地的任何破事儿……老子从来毫不关心。”
“骥哥,小弟绝不会再让您误会的,小弟以后向哥坦承的事情,也绝对不会是老潘这次的这类由我铸成的一时大错!”
萧行凯居然刻意停步,转向薛骥低首哈腰,恭敬告罪。
送走萧行凯,薛骥敲响了薛琬骆的房门。
“哥,你们谈完啦。”
薛琬骆,或者说叶莲芷,一如平常的开门后立即寒暄。
“到书房说吧。”薛骥也一如往常的露出一抹亲切的微笑。
书房里,薛骥主动沏茶,薛琬骆习惯性的想要抢下此活。薛骥抬手拦住了她,但依然淡雅温柔的开口。
“第一次见面……算是我的地主之谊吧……”
咚的一声不大的闷响,薛琬骆手上的手机落到书房茶几区的榻榻米上……
她脸上泛起一丝苦涩和惶恐的同时,也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就低着头,不敢多做一个动作……
薛骥把茶杯斟满,递到对方身前桌面放好后,他才结束了这折磨对方,也折磨着他自己的诡异沉默。
“你是叶女士吧?”
“对,我是叶莲芷,我们四个,都是康源驻地的同事。”叶莲芷很快就予以回复,她显然也希望结束这种诡异的折磨感。
“你知道她们三人的情况吗?”
“不太清楚,只知道萧行凯说已经都安排妥当,各自无虞。”
“你到我这边时,萧行凯是怎么对你吩咐的?”
“他说扮好一个彻头彻尾的薛琬骆,我的安全和生活才有绝对的保障。我相信这个说法,因为琬骆的想法我都知道,这世间的一切都不如她哥哥重要……我觉得琬骆记忆中的你的眼里,也可以为了她倾尽所有……”
“所以,你应该看得懂萧行凯向我坦承你这情况的用意了吧?”
“是,我叶莲芷无论如何,以后都是薛家的人……或忠仆。”
忠仆这种充满了封建阶级感的古老用词,当然在如今听起来都依然有些不太顺耳,不太现实,但薛骥也没准备纠正对方的这种觉悟和表态。
“我并不是第一次遇到和处理你们这种情况,我可以告诉你那个当事人在我的基地中活得很好……你臣服过萧行凯,我相信你明白老老实实做人的价值,在我这种人眼里会意味着什么。”
叶莲芷恳切的连连点头,“我明白的,薛先生,谢谢您愿意给我机会,接纳我叶莲芷。”
薛骥也点头,给对方更多一些的安心感,“你有你自己的照片吗?”
叶莲芷赶紧点头,去房间取出一只珍藏的老手机,打开相簿后交到了薛骥面前。
“这个相簿以我自己为主,但琬骆、欢欢、婷亦也出现在一些合照中,这个是我……”叶莲芷开始指着照片介绍她们四女,“……我和欢欢早一年进入康源驻地,所以我俩熟悉一些,琬骆和婷亦晚一年到来,但琬骆和大家应该都不太熟,琬骆太漂亮了,很多单位里的前辈、长官,都在替她介绍对象,听说都是些条件很好的适龄男生,所以……有些人也很嫉妒琬骆,私下有些闲言碎语,导致琬骆不敢轻易和人深交。”
薛骥看着那些照片,都是一些公开的集体活动,参与人数不少,琬骆在各种合照中,也都站在边角处,微笑得恰到好处,保持着一种适当的距离感或有限的融入感。
“她在单位是不是过得不开心?”薛骥发问。
“我们很多考进文职岗位的姐妹,头两年都会有些拘谨,肯定需要个适应纪律队伍的过程,不开心、想家的情况,多多少少都难避免,但其实组织上一直都很关心我们,优待我们。要不然我们这岗位的考试竞争也不会越来越大。”
薛骥心里有数,对方说的是普遍的实情,叶莲芷与琬骆不算太熟的话,也很难了解琬骆真实的想法和状况。
“行吧,先回去休息吧,别胡思乱想,忘掉萧行凯,你私下可以做些自己喜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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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骥没再施加压力和威胁,表达了一些和善的姿态。叶莲芷立即起身恭敬鞠躬感激,随后犹豫着怯生生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