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可是周玉婧和赵若琳却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考虑到她们回去迟了可能不安全，陈小东终于忍不住开口下了逐客令。

可是两个小妞却赖着不走，说什么陈小东现在身上有伤，行动不便，非得留个人守夜不可。

陈小东好说歹说，费尽了口舌，甚至讲了个发生在医院的鬼故事，依然没能改变她们的决定。

两人明明已经被吓得面色惨白、目光漂移，却依然咬紧牙关讨价还价，商量着到底谁先留下来。

陈小东只好使出了杀手锏，一脸无赖地道：“你们要真想留下来我也没办法，不过这里可没多的床，到时候要是困了的话只能跟我凑合着挤一个被窝。而且既然是守夜，那我拉屎撒尿什么的可得全程陪护！”

周玉婧和赵若琳当场就傻了眼，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终于不再说话。

期期艾艾了一番之后，两人最终决定还是明天早上再一起过来。

然后出门对外面的警察交代了几句，这才不舍地走了。

终于送走了两位姑奶奶，陈小东不禁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结果赵若琳和周玉婧前脚刚走，秦若男后脚就赶了过来。

她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眼中血丝弥漫，显得非常疲惫，估计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就没有休息过。

进屋之后，秦若男直接冲到水壶旁边，拿起杯子倒了半杯开水，呼哧呼哧吹了几下，也顾不得烫，便迫不及待地猛灌了几口。

然后才毫无形象在病床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看到秦若男这幅狼狈样，陈小东着实被吓了一跳，惊讶地道：“你这是刚打完仗回来？”

秦若男疲惫地摇了摇头，道：“一直忙着调派人手和处理各种事情，从中午到现在，水都没顾得上喝一口！”

“那人都抓到了吗？”

秦若男颓然地道：“除了昨天晚上被你打死的几个人，活的一个都没逮到。”

陈小东轻轻点了点头。

对于这个结果，他并没有感到太多意外。

那些人既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在警察大院门口公然行刺，要么是打算玉石俱焚，要么就是已经想好了万全的退路，能轻易抓到活的才奇怪。

秦若男又道：“不过人虽然没有抓到，但是身份基本上可以确定了，都是杜子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