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江辉不仅身体不行,还有病。
这么大的两件事儿这江家就连提都没提一嘴,现在反而兴师问罪。
张贵芝本来还理直气壮,此时说话就没那么有底气了:
“咱家又不是故意的,也是忘了跟你说而已……”
“忘了?!”
听到她这鬼扯的话,姚凤简直想笑。
“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忘了?!”她反问。
“分明就是故意隐瞒!”
想到这些日子受的气和折磨,姚凤只觉憋屈。
这气都白受了呀!
分别是她江家理亏,她姚凤反而在他家伺候一家老小。
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她这一番兴师问罪让张贵芝脸色红了红。可也只是一瞬,随即便是挺直了胸膛:
“就算是又怎么样,你已经嫁过来了,难道?还是想离婚不成?!”
她可不觉得姚凤会选择离婚,毕竟江家条件这么好,要是离了婚就凭她姚凤要啥没啥的样子还有谁能要?
她想的倒是美,可姚凤下一句话就让她整个脸一僵:
“我凭啥不能离婚?我还就要跟你儿子离婚!”
姚凤底气十足。
如今的她也不怕了。
他相信如果自己问江辉要钱对方肯定会给他她。
不为什么,只因为她知道他和常桂香的秘密。
那她离开江家过自己的小日子有什么不好的,说不准以后还能遇到更好的人家。
毕竟现在离婚的人又不是没有。
这话一出把张贵芝气得够呛:
“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
“我说我要跟江远离婚!”
姚凤毫不犹豫道。
“好的很!我倒要看看你想怎么个离法,我告诉你就算是离婚,你也得把那五百块钱的彩礼给退回来!”
“否则想都别想!”
彩礼?
听到这两个字姚凤气的吐血。
她就不知道张贵芝凭什么还想把彩礼要回去?
嫁到江家来啥都没得,而且连身子也没了,还是给了一个不能人道的男人。
她才是最亏的那个好吧,这人竟然有脸问自己要彩礼?
而且那彩礼她一分钱都没得到。
便是冷笑着道:
“要彩礼你就去问我爸妈要,那彩礼钱可没到我手上。”
却是直接甩到了父母的身上。
别怪她心狠。
她父母也没管过她的死活,那自己凭什么又要为他们考虑。
她还乐的看这两家人怎么打起来。
听了这毫无良心的话,显然张贵芝也愣住了。
似乎是没想到还有卖父母卖的这么顺口的。
虽然她也知道钱在她父母那里,找姚凤是没用的。
可是姚凤事不关己的样子也着实罕见。
可对于姚凤来说这是很平常的事,毕竟她父母还真就没管过她,那就不能怪她不仁不义了。
若是她受折磨受欺负的时候,父母能够站在她这边,给她出出气也行。
可他们并没有,还还让自己忍耐。
可她怎么能忍得下去?
“好!好的很!”
“你们姚家就等着吧!”
说完张贵芝便转身去追前面的两人去了。
这事情先放在后边,儿子的事最重要。
要说以前的江远也出现过这种情况,不过那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他们家之所以如此宠儿子,就是因为江原受不得气。
以前只要情绪起伏太大就会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这么一想,她才察觉出不对味儿了
却是又右转身看向了姚凤。
刚刚跟她争辩离婚的事差点忘了。
“你说是不是你说了什么话让我儿子才变成这样的?”
姚凤目光闪了闪,。
看着她这明显心虚的表情张贵芝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果然。
不过这会儿不是兴师问罪的时候,她指着姚凤恶狠狠的道:
“你最好祈祷我儿子没啥事儿,不然我跟你没完!”
便是又转身去追两人了。
想着等儿子平安之后,一定要狠狠教训这个贱女人。
竟然把她儿子气成这样,早知道儿子可是多年未有犯病的迹象了。
如果不是气得很呢,绝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姚凤虽然心虚,但到底还是跟了上去。
她得确定江远到底有没有事儿,不然的话这事儿还真跟自己脱不了关系。
毕竟也知道是她说的话气到他了。
好在隔壁邻居是个壮汉,背起江远来毫不费力,很快就到了医院。
到医院之后,护士和医生就上前接手了江远,
经过一系列的忙活检查得到结果。
小主,
确认江远得的是癫痫很快进了急救病房。
三人等在外头心中各异。
张贵芝自然是焦急的,江辉虽然也有些着急,但到底不如张贵芝失去理智。
姚凤内心慌张,不是因为担心江远的病情,而是害怕自己负责任。
这人要是真的死了自己脱不了关系啊。
张贵芝看着一旁的姚凤已然失去了理智,便是上前就要打她。
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你,我儿子就不会犯病!”
“我儿子要是有啥事儿,我一定要让你偿命!”
姚凤自然不会任由她打自己,便是灵活一躲。
“结婚之前你们可没告诉我你儿子有病,现在还好意思提这出?”
“告诉你,你们这就是骗婚,我不仅要跟你儿子离婚,还要去告你们骗婚呢!看谁怕谁?”
“你说我们家骗婚,那我们家少了你一分彩礼吗?那500块可是真金白银的,现在倒是不认账了,口口声声说咱家骗婚,你咋就这么不要脸?”
“你那500块我可是一分都没见着,有本事就跟我爸妈要去,跟我有啥关系?”
“再说了你儿子那方面也不行,还来祸害我,我才是受害人!”
两人一来二去,就在医院走廊撕扯起来,引来众人看热闹。
觉得这信息量很大呀!
才送进去那个男的不仅有癫痫病那方面也不行?
难怪这当婆婆的愿意出500块当彩礼呢。
一听姚凤竟然揭儿子的短,张贵芝气得浑身发抖
就要去撕扯她让她住嘴。
一击不中,她的身手跟周小雅比起来那可差远了,姚凤打不过周小雅,难道还打不过她?
毕竟年纪去了比不得年轻人手脚灵活。
见姚凤竟然躲掉了张贵芝气得又要去动手。
两人一个打一个躲闹得不成样子。
江辉却只袖手旁观着,冷眼看着面前两个人。
他心里冷笑不已。
一个是让他多年受压迫的母老虎,一个是最近威胁他讹诈他的儿媳妇。
这俩人不管是哪一个打输了对他都有好处。
他可不会傻到去劝架。
不过医院有这么多人看着他得意思意思:
你们这是干啥呀?快住手……”
他假意劝着架。
实际上却并没有上前把两人拉开的意思。
他也有一个很好的理由,他是个男人拉自己媳妇还好,总不能去拉儿媳妇吧?
就见两人你来我去由刚才的你追我躲开始变成了互相撕扯。
显然姚凤在对方的压迫下也开始还击了。
却是惊动了周围病房的人跑出来看热闹。
尤其是那些能够下床在病房里呆着无聊的病人和帮着照顾的人,本就因为平时无聊的紧,这时候有乐子看谁还不愿意瞧?
这一看就看到两个疯女人正在打架。
只因为姚凤和张贵芝披头散发的样子,在别人看来可不就是疯女人吗?
医院的医生和护士见到二人如此,也有些不知所措。
纷纷劝起架来:
“你们这个是干啥?这是医院,不是菜市场,容不得你们在这大声喧哗,还不快住手?”
可是两人这时候哪里能听见别人说什么?
都只想着能够打赢对方,并且呈压倒性的胜利。
那姚凤毕竟是年轻人,腿脚利索一些,张贵芝有了败像。
只见果不其然。
慌乱之间姚凤一推就把张贵芝推倒在地。
“哎哟……”
张贵芝吃痛。
只觉额头一痛,就见眼前有鲜红的液体流过,她连忙伸手捂住了额角。
即便如此在松手之前还是使劲儿在姚凤的头上抓了一把。
姚凤痛的青筋都出来。
只觉得整个头皮生疼。
那一块头发都被对方给扯掉了。
果不其然就见张贵芝手中抓着一把头发,一看还不少。
她连忙捂住那块地方。
感觉那块的头发都有些秃掉了。
姚凤是又痛又气。
这可是头发呀,要是秃了一块得多难看。
本来看到张贵芝流血还有些担心,可此时却觉得她活该。
要知道她姚凤可是最爱美的万万不能忍受自己秃头。
这一场打闹可谓是两败俱伤,谁都没讨着好。
不仅如此,还让医院的医生和护士对两人进行了严肃警告。
“看在你们是第1次的份上可以不告诉院长,如果你们再在医院打架斗殴影响了咱们医院的病人休息,就请你们离开咱们医院!”
听了这话,周围人纷纷对两个女人指指点点。
不过确实也不太明白,两人是为啥就打起来了,对两人的关系也十分疑惑。
有终于有那了解点内情的人帮忙解释二人关系。
“你们不知道,这俩人是婆媳关系……”
“啥?婆媳婆媳关系咋还打起来了那那个年轻的你也太不孝顺了竟然对婆婆动手!”
有那年长的对姚凤鄙夷不堪。
“倒也也不全怪这小的那老的一家也不像个样子,竟然骗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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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骗婚?”
另外一个年轻媳妇也震惊了。
“对,他们家儿子那方面不行,还有癫痫病,女方一点都不知情,才骗了人家!”
听着这话那年轻女人也是一阵嫌弃:
“难怪,要我我也打,这男人不行可是事关女人的一辈子,何况还有癫痫病。”
“这不是害了人家姑娘一辈子吗活该!”
“倒也不能这么说,那一家人还是给了500块的彩礼的。”
“听吧,我就说没那么简单,又不是没给钱,你没听到那可是给500块的彩礼呢?”那年老的跟那年轻的媳妇儿道。
“你这话就说错了,再是钱多也不能骗婚的,那可是小姑娘的一辈子!”
年轻的跟年老的有不同的意见,二人开始争执起来。
站在中间解释的反倒插不上话了,只得退到一边。
“那500块钱也不少了,一辈子吃喝不愁有啥不好的。”年老的道。
说到这,那年轻女人倒不开腔了。
这时候解释那人又站出来:
“唉,这话您又说错了,那500块钱了没到那姑娘手里!”
“啥没到她手里?”年轻媳妇又是来了兴致。
“是到了那个姑娘父母手里,听说那姑娘一分钱都没得到呢!”
这话一说,年老的瘪了瘪嘴:
“总之是到他们家里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那姑娘一分钱没得不说,还在人家家里受气。”
年轻的叹了一口气:
“也真是可怜……”
这时候年长的也不说话了,显然年轻的时候肯定也有相同经历。
毕竟女人最是能共情女人的难处。
想来他们当年也差不多,那彩礼都是到了老一辈的手里,
他们这些年轻姑娘啥也得不到,如果老人好一点的还会给她们一些。
要是遇到了不好的,别说钱了,说不准还得让你从婆家捞一点回去。
而显然姚凤家就是这样的情况。
此时两人虽然都住了手,可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
医生和护士也不能坐视不管,便是带着两人分别看伤口,不过都是在同一个病房。
这结果一出来虽说张贵芝看着伤口挺吓人,结果是个轻伤。
敷了点药,包扎了一下也就行了。
反倒是姚凤,那块头皮上的头发都被扯光了,看样子还不容易长出来。
这说来说去吃亏的反倒是姚凤。
姚凤心疼地看着自己的那块少了头发的头皮。
此时恨不得撕碎了张贵芝。
要知道,女人最在意的就是头发和脸了。
这下子让她出去怎么见人?
她简直想哭!
而旁边的张贵芝听了姚凤的情况简直幸灾乐祸。
擦着额头的伤最多过几天也就好了。
那姚凤可不一样了。头发可是难长起来的很,看她还怎么得瑟?
姚凤看着她的表情带着怨毒,恨不能撕了张贵芝,
这时候医生护士都在,她要是再扑上去错的就是自己了,她得忍着。
看着头上的伤,她只得把另一边的头发拨过来,想要挡住。
可是那块空的太多,即便是再挡也很明显。
她简直欲哭无泪,照着镜子想办法弄头发可是没心思去管张贵芝如何的对她冷嘲热讽。
而这时候隔壁病房有了动静,却是抢救江远的医生护士处来了。
张贵芝顾不得嘲讽姚凤夺门而出。
一出门就听到江辉正在问医生情况:
“医生,请问我儿子怎么样了?”
他面上焦急。
“幸好送来的及时,要不然的话情况不容乐观呀。”
医生的话说出来却让张贵芝大大松了口气。
也让刚刚跟出来的姚凤放了心。
好在没事,不然她还真得摊上官司。
虽说那江远本来就有病不假,可是也是因为她说的话才犯病的。
虽然自己可以不承认,可当时房间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那张贵芝肯定要赖在自己身上。
这一点毋庸置疑。
医生护士出来还交代了些事,江辉和张贵芝才进了病房去看江远。
只见江远此时正挂着吊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身体不再抽搐,嘴角的白沫也处理了,只是整个人看上去肤色苍白一点血色也没有。
若不是旁边的仪器显示着他还有心跳,两人都要以为他已经闭了气。
而姚凤只敢远远站在外头张望,只为了确认情况。
看着那仪器上面显示的心跳,才总算放下整个心,瘫坐在走廊的凳子上。
还好还好!
她不停的安慰着自己,庆幸着对方没出事儿。
张贵芝额头带着伤此时半蹲在儿子床边,眼眶红红的。
想要叫他吧,刚才医生又提醒她这会儿还不能叫醒他。
江辉只能将她扶起来:
“快起来吧医生说我没事,你也别太担心。”
谁知这话像是戳到了张贵芝的痛处。
看着江辉一脸怒容:
“这是我儿子我怎么能不担心?你倒是淡定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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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她突然想起刚才她跟姚凤私扯的时候这男人在哪??
“我倒是忘了,刚刚我跟那贱人打架的时候你在哪?为什么不帮忙?”
她质问着。
而他早就料到她会如此一问,早就想好了应对之法。
“我能在哪?我在劝你们呐,谁知道你们俩谁也不听我的,我能怎么办?”
他表情十分无奈。
“你就不知道上手?”
“我怎么上手啊?你是我媳妇我倒是不怕,可她是儿子的媳妇呀,我上手别人还不得说闲话?”
张贵芝一听好像他说的也有点道理。
毕竟江辉是个当公公的,这要是碰到他儿媳妇,在别人看来可不是要有闲话。
“行吧,算你说的有道理!”
不过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想再说些什么吧,江辉开口打断道:
“行了,忙了这一会儿了你也饿了吧,我去外面看看还有没有吃的。”
说完便是推开门出去了。
张贵芝下意识点了点头,可随之就觉察出不对味来。
这大半夜的哪还有啥吃的呀?
又想起刚才那不对劲儿的地方。
她明明说的是让江辉帮自己的忙,哪里让他来劝架?
他这分明是故意误导自己,把让他帮自己的意思理解成了让他来劝架。
这男人就是欠收拾!
想着等江辉回来一定要好好说教一番。
江辉此时早就出去了,看到走廊上坐着的姚凤时脚步一顿。
姚凤也抬头看向他。
两人对视了一眼,可随即很快就默契的别开了眼。
似乎都不想跟对方说话。
江辉是不想跟这种敲诈他的女人讲话。
姚凤呢只想着自己头发哪里有心思管他?
江辉继续往前走,他得出去透口气。
这医院的味道实在太难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