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晨曦感觉到他手心的温度，心里一阵暖流涌过。她知道李辰是真心对她好，可是她依然无法摆脱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李辰，我...我真的不知道。"夏晨曦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在暮色中飘摇不定。她感觉喉咙发紧，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刺在扎着，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李辰沉默了片刻，晚风拂过他额前的碎发，在路灯下投下细碎的阴影。"时候不早了，"他看了眼腕表，铂金表盘折射出冷冽的光，"你今天是回宿舍还是回公寓？"

夏晨曦攥紧了书包带，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我...今天还是回宿舍吧。"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磨旧的帆布鞋尖，"最近学业也比较忙。"

这个借口拙劣得连她自己都不信。李辰当然知道她这周根本没有晚课，但他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没有拆穿。

两人并肩走在林荫道上，梧桐叶在脚下发出细碎的声响。夏晨曦数着地上的砖块，一块，两块...直到数到第一百二十七块时，他们终于走出了校门。

李辰的车就停在路边，黑色的车身在路灯下泛着冷光。他拉开车门，却没有立即上车，而是回头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很深，像是要把她的模样刻进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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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小心。"他说。

夏晨曦站在原地，看着车尾灯在夜色中渐行渐远，最终化作两个红色光点，消失在街角。

她感觉胸口堵得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碎裂。

回到宿舍时，刘雪正在敷面膜。看到夏晨曦失魂落魄的样子，她一把扯下面膜："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夏晨曦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说起。

她走到床边坐下，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被角。刘雪见状，立刻搬了把椅子坐到她对面："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李辰...他今天..."夏晨曦深吸一口气，"他和我表白了。"

"你说什么？？？？"刘雪猛地站起来，面膜掉在地上也顾不上捡，"李辰和你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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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晨曦点点头，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刘雪。从李辰突然出现在操场，到他说的每一句话，甚至连他说话时的表情都描述得清清楚楚。

刘雪听完，整个人都呆住了。她原本以为李辰对夏晨曦只是一时兴起，毕竟他们之间有着天壤之别。一个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子，一个是普通家庭出身的女孩；一个随手就能买下整条商业街，一个连学费都要靠奖学金和打工来凑。

"你确定他是认真的？"刘雪皱眉问道，"不是开玩笑？"

夏晨曦苦笑："你觉得他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吗？"

刘雪沉默了。她想起上次在商场偶遇李辰，他看夏晨曦的眼神确实不一样。那种专注而温柔的目光，她从未在李辰看其他女生时见过。

"那你打算怎么办？"刘雪问。

夏晨曦摇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她想起李辰说"我早就撕掉了合约"时的表情，那么认真，那么坚定。可是现实不是童话，灰姑娘的故事只存在于童话书里。她不敢想象，如果和李辰在一起，要面对怎样的压力和质疑。

刘雪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膀："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但是晨曦，你要记住，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先爱自己。"

夏晨曦点点头，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滑落。她知道刘雪说得对，可是心却不受控制地为李辰跳动。那种感觉，就像飞蛾扑火，明知会受伤，却还是忍不住靠近。

窗外，夜色渐深。夏晨曦躺在床上，听着刘雪均匀的呼吸声，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拿出手机，点开和李辰的聊天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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