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杳腰后靠着枕头,咬着唇看祁肆礼,如果只看祁肆礼现在这副神态,她真会以为刚才在一室黑暗里将她压在床上气息低沉急不可耐吃她耳垂的男人不是他本人。
现在他一本正经禁欲十足的冷淡模样,好似也把刚才在床上对她耳朵的蹂|躏抛之脑后,他掀眸,看她,问:“床头柜里有消肿药膏吗?”
温杳摇头,“没有。”
祁肆礼作势起身,“我去找阿姨拿,你在这里等一会。”
“等等——”温杳微微直起腰身,她掀眸看他,“你帮我揉揉就好,我有话要跟你说。”
祁肆礼瞧她一眼,语气清淡,“一会再说也行。”
“不行!”温杳抿唇,又是一副委屈姿态,“再拖下去我心里不好受。”
祁肆礼看她两秒,收回视线,没再起身,大手轻轻地给她按摩着小腿上青紫痕的边缘,“说。”
他没看她,温杳也没那么大压力,她咬咬唇,一五一十把在游艇上的乌龙说给了祁肆礼听,最后,她轻轻抿唇道:“我没有喜欢顾临,也不是在躲你,昨天的事我没有被迫,干嘛要躲你……”
卧室寂静,尤其是后院,即便开着窗,也只有轻淡风声拂过海棠树叶的沙沙声响。
祁肆礼全程没有出声,一只大手握着她的细脚踝,一只手温柔揉着小腿伤口。温杳舔了下说的干涩的嘴巴,她小声继续道:“从头到尾,我只是想知道你对我这么好,跟对别的女生很不一样,到底是把我当成需要被照顾的小孩子,还是你的未婚妻而已。”
他还是不出声。
温杳轻咬唇看坐在床边的祁肆礼,他一直没看她,只留给她一半轮廓优越的侧脸,偏冷的眼尾和一张很薄的唇。
她想要他说话,说理解并且原谅她的试探也好,说不理解不原谅她也好,总而言之,都好过他的一言不发。
温杳便动了动小腿,打算抽回来,目的是让他看向她。
小腿才挪动一点,祁肆礼便如她愿抬眸看了过来,但是他还是没出声,一张俊美的面上眸漆黑不见底,她被瞧着看着,脸不自觉变热,想要没出息移开视线时,祁肆礼低了头,他慢条斯理亲了亲她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