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杳羞得只把脸往他颈窝里使劲藏,边藏边小声说:“……这事再说。”
今天这么主动原因多多,一是他那么亲昵地对了她,二是时间还早,不睡觉总不能拉着他开灯看书,三是她也想他开心一点。
祁肆礼薄唇吻到她脖子,大手已经开始勾住她睡裙领口,她脖颈和锁骨似乎跟窗外簌簌下落的雪花一样雪白。
室外大雪如瀑,冷冽入骨,室内已经陷入灼灼高温融融春色。
快到夜里十点,暴雪渐渐消弭,细碎的雪花随风轻舞,透过开着的木窗飘进室内,很快便融化成雪水,消逝在空气中。
温杳侧着身窝在祁肆礼怀里睡着了,床窄,祁肆礼也侧着身环着她,他反手撩开白色纱账,开了一盏床头灯,兴许是她用来看书用的,光线比一般的床头灯要亮一些,等纱账落下,明亮光线被纱账过滤,又变得柔和。
祁肆礼低头看怀里的温杳,她脸上潮热还没消退,绯红一脸,室内暖气充足,她额侧长发被汗水濡湿,眸紧闭着,微肿的唇却半张,吐气如兰,睡颜娇憨。
他低了低头,薄唇啄吻两下她微张的红唇,才搂着她后背闭上了眼。
隔天一大早,温杳率先醒来,先是打量了一番她的绣床,发现没缺胳膊断腿,她才舒口气。昨天祁肆礼把她的话听了进去,一直都是斯文君子。
房门被敲,温杳吓一跳,王姨外面喊她:“杳杳醒了吗?祁先生的助理送来了衣服,你起了吗?没起的话,王姨给你送进去了。”
温杳垂眸看着还睡着的祁肆礼,绒被盖不住的脖颈上,有她牙齿和指甲的杰作,她脸微热,两只小手越过祁肆礼的身体撩开白色纱账,对外面王姨说道:“王姨,你先放在门外吧,我一会自己去拿。”
王姨笑着说行。
听出王姨打趣的笑,温杳脸通红,双手揪着白色纱账,侧着耳朵听王姨离开的脚步声,才打算越过祁肆礼下床去拿他的衣服。
匆匆套上睡裙,温杳才跨过一只脚,腰就被一直滚烫手臂圈住,她低声“哎”了一声,人被搂着倒在了祁肆礼身上,她知道祁肆礼被她说话声吵醒了,她道:“我去帮你拿衣服,祁肆礼。”
祁肆礼手抬起揉了揉额头,神智还没清明,薄唇亲了亲近在咫尺的白玉耳垂,他嗓音低哑“嗯”了声,说:“辛苦老婆。”
“……”温杳听他声音听出来他才醒,应该不太清醒,没有跟他浪费口舌纠正老婆一词,她轻轻推开他的脸,双手撑在他胸膛上起来,下了床。
他没再拦她。
外面大雪堆积,温度低冷,温杳打开门飞快拿了王姨放在美人靠上的衣服便回了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