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他对鹿仙翁说道：“你制出的肥皂在哪？”

鹿仙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恭敬回答：“已做出成品，只是质地不佳……”随即小心翼翼递过两块粗糙丑陋的黑土肥皂。

试制肥皂虽可用作清洗，但模样太丑，还有一股羊膻味道，根本无法使用。陆公将其退回给他，并提醒他需要进一步改善。

鹿仙翁吓得冷汗直冒，赶忙表决心。

此时远处传来脚步声，原来是相礼急步赶了过来，两人见面行了礼，开始商议武器制造的进展问题。

相礼不是单独前来，他还带来了一个壮实徒弟，两人抬来木箱，寻个僻静之处打开查看，里面四把 ** 摆放得整齐有序。相礼工艺卓绝， ** 的构造无可挑剔。旁边麻布袋内则是预先装填好的药弹与铅丸。

陆公赞不绝口并拿出一把短枪研究。这种武器外观和原理都符合后世燧发枪的标准。

“我尽全力研制但仍未能完全解决问题。”相礼略显愧疚地说，“弹簧部件尤其耗时费力才勉强制作完成，但它无法达到百分百击发效果。”

虽然相礼的枪管结构精良，但仍需调试。对此他十分焦急，并表示愿意加班加点改进设计以确保完美。

“那不妨多给些时间，继续努力完善吧。”陆公拍拍相礼宽慰道。

陆公明白，即便世间有诸多非议诽谤也不能阻挡他的前进步伐！

“公主殿下，我就出去锻炼一番如何？”

韩良指着手中的短枪说：“这把武器的性能排在第二，大概二十次发射中会有一到两次失败。”

“最好的一把差不多五十发才哑火一次。”

“其他两把最差，每十发就可能有一发不响。”

“陈府尉，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韩良一脸愁容恳求道。

秦法森严，每件军器都需要镌刻工匠的名字。 若有瑕疵品被进献给皇帝，一旦曝光，秦墨匠坊便要面临重大灾难。 眼见这些燧发枪时常失灵，若贸然呈上恐酿大祸。 “平均每十个 ** 只有一个不能触发的，这已经是不错的成绩了。”

“韩先生，问题并非完全出自你的技艺不足。”

“材料和设备都存在诸多缺陷，并且燧发枪的击发机制本来就有局限性。”

“能够做到这点已经超出我的预期。” 非羽好言安慰他。历史上确实也出现了类似情况：从燧发枪首次面世起就跟火绳枪共存过一段时间，一来因为装击点的精准度不够，二来因为机械结构较复杂且维护困难。

因此，在没有改良工具和培训更多熟练工人之前，非羽并无意让秦 ** 队装备燧发枪。

“是这样吗？”

韩良如释重负地点头。原以为全因自身手艺不佳让他感到内疚，如今听到解释后心情稍微舒畅了不少。随后，他与负责管理事务者谈起了六国内犯刑徒的问题，“过些日子我们要进行拜师仪式，你准备得怎么样？”

“以后还会有大量新学徒加入秦墨，请提前练一练这个流程吧。”

韩良激动地回应：“全凭大人的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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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渐渐落于西山之后， 非羽带着几件兵器匆匆赶往宜馆。“陈少府，请留步。”

“太子殿下……今天不太方便接见客人吗？”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罕见地守在书室前拦住了去路。“嗯？” 作为太子常客之一的非羽从没在这里遭遇这种情况。“我要办正经公事，请回避！”

管家显现出难为的样子却不肯挪位。这时书室内传来一声低吟叹息，“诗曼，国家大事更重要，莫要在这些琐事上纠结。” 扶苏似乎有些懊恼又带着责备地对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