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川市出了一起类似的碎尸案,被害的几个人我也认识,而且有点儿纠葛,当时我来过警察局。”
她说这话时的语气与口吻,有种故意吓他的意思。
暗示他,跟她有接触的男人一个个全死了,还都是被剁碎了扔荒地的凄惨死法。
寻弋挑眉,“你别是死神吧。”
酒妩附和,“还真有可能,我家里正好有镰刀 。”
“所以,你应该离我远点,赶紧回北城,我很危险的。”
她艳丽深邃的瞳看着他,想叫他知难而退似的。
寻弋压低声线,不甘示弱,“没事儿,我就喜欢危险的。”
酒妩与他对看,心跳很沉,须臾的安静后,她别开脸,故作沧桑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寻弋笑哼不言。
半晌后,张警官走了进来,他们的两杯茶没喝完,他又给他们拿了两瓶矿泉水,还有几颗花生酥糖,红底黑字的糖纸年代味很重。
“这是你小男朋友?”
张警官一挑下巴,笑眯眯地打趣。
酒妩不用转头,就知道寻弋在笑,而且多半笑得得意洋洋地。
她要是说不是,他肯定就不会笑了吧?
她嘴唇微微张了张,想解释一句。
但不知道怎么,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张警官继续和她聊了几句,好似闲聊,又像是在套话,“我听你妈说,你现在在北城上大学吧。”
酒妩:“嗯。”
张警官:“小姑娘厉害啊,最近是放暑假了?”
酒妩:“嗯。”
张警官:“几号回来的?”
酒妩:“六月底。”
张警官:“你回来后,有没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人?”
她知道张警官在问谁,张警官也知道,她知道自己在问谁。
酒妩垂下眸,“我见到他了,我还是那句话,五年前的案子,他的嫌疑最大,但是我没有证据。”
张警官定住了一会儿。
他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自己的名片推给她。
十五岁的酒妩还是个孩子,没有手机,没有话语权,一切都要过问家长和大人。
现在的她已经是个可以独挡一面的成年人了,她可以做到那时,她没有做到的事。
酒妩抬手,接过那张薄薄的名片。
记忆如同快速翻飞的日历,再次倒回了五年前的川市深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