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到老板办公室里去了?”
“上午有个戴帽子的女人进去了,应该就是她。”
“我去,他俩是不是在办公室那个…”
”哦~”
把人抱到车上,寻弋掐着她下巴,让她醒醒。
他手指用的力有点紧,酒妩扯开了眼皮,迷离地看着他。
寻弋:“你怎么回事,喝我酒干嘛,那是你能喝的东西?”
酒妩已经半醉不醒,意识还有,但情绪极度敏感,且特别容易被激化。
他语气这么重,手还箍着她的脸,酒妩眼睛一酸,心里顿时委屈得不行,眼泪巴巴地说:
“你嫌我给你喝穷了是不是。”
她眼皮儿泛着红,眸里湿漉漉的,像包着两汪水,看她这副表情,都给寻弋整不会了。
那是他心疼酒吗,是心疼她啊。
寻弋盯着她,表情微变,手指也松了。
刚才还凶巴巴的,老婆一软,他立马也软和下来了,嗓音极尽温柔,小小声地,甚至有点儿不知所措地解释,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说,你喝酒不好,醉了会头疼。”
酒妩:“可是…你把我关起来…我低血糖犯了…没有东西吃…只能喝你的酒…”
好好好,都是他错了,全是他的错。
寻弋抱住她,手掌在她后背上,像给猫咪顺毛似的摸。
嘴上还给她道歉,说今天开会事儿多,不知不觉就忘了时间,不该对她不管不顾,说到最后,连他的办公室里是应该放些零食饮料应急这种话也讲了。
好不容易,她有时间停工休息,寻弋也是怕她又跑去忙了,才自主主张地把她箍在办公室,想开完会有时间和她相处。
没成想,忘了她没吃饭会饿,会犯低血糖。
顺毛顺了一会儿,肩头的人就没动静了。
寻弋扶着她的肩膀,偏头一看。
酒妩已经睡过去了,浓长的睫毛一搭,呼吸平顺地像个婴儿。
寻弋:“……”
此时此刻,日头刚刚西斜,正午才过十来分钟。
他无奈地给她调了个舒服的睡觉姿势,把衣服盖在她身上,开车回了家。
卧室内,落地的雪纱窗帘随着慵懒的暖风波荡起伏,刺眼的阳光穿过纱帘,变得细腻柔软,铺洒在柔软的大床之上,甘醇的红酒香气在卧室里悠然地漫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