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椅子上吃啊!”偶尔还坐娘亲腿上呢。
裴恒之:“……”
他居然被一个孩子耍了。
没多久,小二又上了一只螃蟹,特意将蟹肉剔了出来,只留一只蟹钳留给她啃,过过嘴瘾。
茹姐儿心满意足吃得肚子圆圆,比划了两下,觉得还能再装一点。
裴恒之也怕她吃出什么问题,抢在她开口前拒绝。
“你吃得够多了。”
茹姐儿不以为意,想要爬下椅子去叫小二。
“别白费力气了,本官是不会给你付钱的。”
茹姐儿眨巴眨巴眼,随即理直气壮道:“这是我娘亲的铺子诶。”
“……”
小鬼头还挺机灵。
他正想如何反击回去打消她的念头,厢房的门突然被一脚踹开。
茹姐儿吓得帕子都掉了,一转头,脸上顿时化作惊喜。
“娘亲。”
嘴里喊着,顺势爬下椅子,蹦蹦跳跳扑到她腿上。
夏为仪蹲下来检查一遍,确认没缺什么松了口气。
“谁许你和陌生人走的?”
小丫头第一次见她生气,缩起了脖子,却不忘指着男人告状。
“他打了拂冬姐姐和春香姐姐,带我来,不让我吃螃蟹,还说要当我爹!”
“……”
茹姐儿的话只能信一半,夏为仪精准分辨出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这么不要脸的话,像是那变态能说出来的。
孩子可以留着回家打,眼下她得收拾别的人。
将茹姐儿交给丫鬟先带下楼,又让人离远一些守着,等屋内只剩二人,她才正视男人。
“裴大人真是好本事,欺负一个才三岁的孩子。”
裴恒之难得露出无辜之色,看向桌面的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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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好吃好喝款待宋小姐,怎就成欺负了?”
夏为仪看到那一桌红艳艳的螃蟹壳,又添了几分怒气。
“三岁的孩子吃不得太多螃蟹,更何况还是这样辣的,裴大人没带小孩,也该知道孩童不能吃多了这类不好克化的东西,还是说大人小时候,什么东西都能往嘴里塞?”
她咄咄逼人地质问,裴恒之认真听着,但不见丝毫悔改愧疚之色。
“郡主这般担心做甚?又不是你的……”
他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而道:
“不过有句话郡主说得有些何不食肉糜了。在下小时候,能吃饱就不错了,哪儿还管什么克化不克化。且臣尚未娶妻生子,也没人会特意告诉臣,要如何带孩子。”
他说得好似夏为仪在揭人伤疤,但他的身世又不是秘密,她早就听说了。
他并非出生疾苦,而是出生在名门望族,父亲和叔伯名满天下,门生遍布,算是含着金汤匙出生。
只可惜他母亲难产而死,不出一年父亲便娶了继室。
因为父亲常年在外,少过问家中之事,继母便常将他和猎狗关在一起,与畜牲同吃同睡,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他十岁,父亲因病归家,同一天继母和弟弟妹妹被发疯的猎狗咬死才彻底终结。
有传言说,在他小时候,那东西被猎狗吃掉了,所以现在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