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为仪嘴上说着要走,实则雷声大雨点小,走得慢吞吞不说,步子也小。
她才走了三四步,身后突然有了动静。
下一刻,男人从背后搂住她,脑袋埋在她肩膀。
“郡主是厌恶我了吗?”
他的委屈快要凝成实质,战场上的大将军,在感情上不过是一张白纸。
夏为仪站着没动:“大将军为大虞出生入死,平阳才能享有如今的锦衣玉食和安宁,感激都来不及,怎会厌恶?”
“我说的不是这个。”
他声音更委屈了,还带有一丝哽咽。
“我是问你,你心里还有我吗?”
那裴恒之三番两次招惹她,她的态度却一次比一次缓和。
这让他有了危机感。
见她不回答,他将脸埋得更深了些,问出自己最在意的问题。
“你是不是喜欢那阉人了?”
夏为仪:“什么阉人?”
他闷闷不乐回答:“裴恒之。”
“噗!”
她忍俊不禁,这话裴首辅知道吗?
“你怎么还背后编排人呢?”
她只是开个玩笑,男人却以为她是护短,在为裴恒之鸣不平,当即将人搂得更紧。
“你真的变心喜欢别人了吗?”
夏为仪心想,她只是喜欢美色,谈什么变不变心。
“若我真的喜欢他了,你又当如何?”
男人心中瞬间起了杀意:“那我就再打他一顿!”
“!!!”
夏为仪猫猫震惊。
“你打过他?”
谢云玠一点也不愧疚,理直气壮承认。
“是我打的,就在昨晚,现在,我只恨当时下手轻了,让他今天还能在你面前活蹦乱跳。怎么,郡主心疼了?”
“……”
她心疼个屁啊,还想鼓掌呢。
她早想暴揍他一顿了。
“郡主别被他的外表骗了,那人心思狠毒,又是个阉人,连给郡主快活都不能够,郡主要是嫁给他,只能守活寡。”
男人忍不住说起对方的缺点,恨不得将其贬低到尘埃里,同时,越比较,他心中越发得意。
那阉人都三十了,比他年纪大,又是个文官,体格不如自己健硕,说不定还不能人道。
而自己的肌肉是被夏为仪爱不释手抚摸过的,那阉人有吗?还有大小,长度这些,他都不提了,随便一样都能把对方比下去。
夏为仪还说他怎么干出把自己掳走这样冲动的事。
原来是吃醋了。
“嫁给他是守活寡,可你就没让我守吗?连着一个月不搭理我,送药都偷偷摸摸的,有你没你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