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说得对,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不要冒险了,可不是每一回都能遇到谢将军出手相救。”
“可不是,那马可得宰了它,伤人的马留不得。”
……
夏怀煊听到众人的议论眸光闪了闪。
谢云玠的话不无道理,盗骊马难以驯服,可一旦驯服对主人比任何马都要忠诚。
方才言哥儿的速度快,可还远达不到激发它血性的程度。
所以,他更偏向于有人从中作梗。
但眼下没有证据,又人多眼杂,他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暗戳戳向他姐使眼色。
夏为仪和他对视后心中一沉,立即装作惊吓过度的模样要晕过去。
“姐,你别吓我啊!”
夏怀煊心领神会,立刻去扶她,她装作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扶额。
“我有些累了,实在没心情,我们回去吧!”
言哥儿没看到她和夏怀煊的对视,以为她是真的吓到了,担忧地看她。
“娘……”
“我只是有些吓着了,没事。”
言哥儿只得点头,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上了马车。
回到营地后,让下人安抚两个孩子的情绪,她随夏怀煊去了他的营帐。
“三弟,你发现了何处不对劲?”
少年将谢云玠的提醒怀疑一字不落告知于她。
“那马我已经让人捉住了,晚些时候就会送来,到时候我让马医查看一番,看是不是被下了药。”
夏为仪心中却有了猜想,眼神变得寒凉。
“姐,你猜到什么人要害外甥了?”
她冷笑,却未直言。
“没什么好猜的,谁得利,自然就是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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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夏怀煊去参加围猎了,夏为仪亲自找到马医,询问他结果。
“回郡主,小的没有查出这马有被下药的痕迹,可是依据当时的情况描述,说它是自然发怒也不可信。”
她蹙眉,不是下药还能如何控制?
“除了下药,可还有其他手段让马儿发狂?”
马医沉思片刻,摇了摇头:“除非是故意激怒,或者是发情。可小世子并未用力抽打马身,这马也未到发情的年龄,这两种可能都不太成立。”
夏为仪道了谢,拧眉离开马厩。
到了端王妃帐篷里,她正温柔安慰言哥儿。
“那匹马就别要了,外祖母给你找一匹更好的。”
他立刻低下头,不说话,小手搅在一起。
这是不愿意的意思。
“我……我就想要疾风。”
疾风是他给盗骊马取的名字。
端王妃无奈:“可它差点伤了你。”
“……”
言哥儿无力反驳,对外人而言,再好的马也是畜牲,可疾风对他而言,是伙伴。
夏为仪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
“母妃,那匹马就留着吧,回去后,女儿让人好好再驯一驯。”
转头又对言哥儿道:“娘不杀疾风,只是言哥儿暂时不能骑它了,你看这样可以吗?”
宋知言眼睛亮了,忙捣蒜般点头。
“嗯,疾风会好的。”
端王妃叹气,但只要外孙不再骑那匹危险的马,也算达到了目的,不再多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