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
他已经让娘担忧了一次,至少短时间内不会再碰危险的东西了。
他当然也想打猎,可不想和这个男人去。
而且这男人瞧着病怏怏,要死不活的,出去了还不知道谁照顾谁。
如果是镇远大将军带着他,那他可以考虑考虑。
裴恒之又看向茹姐儿,桃花眼笑眯眯的,瞧着并不和善。
茹姐儿傲娇地把脑袋往旁边一转。
“哥哥不去,我也不去。”
说完,想起什么,又转过来做了个鬼脸。
“你死心吧,我是不会认你当爹的。是吧,哥哥?”
言哥儿顿时炸毛。
原来这男人想当他和妹妹的后爹,霸占他们的娘亲。
“你走开。”
他立刻站起来,从身后拽着男人的衣摆想把他拽走。
可男人的哪儿是他能撼动的,饶是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不能让其挪动分毫。
裴恒之不动如松,甚至慢条斯理帮着翻动烤肉,使其烤得均匀一点。
茹姐儿也加入了哥哥的战斗,一起扯他的衣服,男人倒是依旧没动,只是伸手护着自己腰带。
“你俩可小心一点,若是扯散了我的衣服,让你们娘亲看了我的身体,你们就真要认下我这个爹了。”
兄妹二人立刻傻眼,不约而同松开手,不知所措。
有人上赶着当爹怎么办?
裴恒之掸掸皱了的衣服,继续道:
“你俩放心,我只是对你们娘感兴趣,当然,也会顺便对你们好,放宽心,我不打小孩儿。”
宋知言无言以对,茹姐儿哼哧哼哧喘着气,她词汇匮乏,还不知道怎么反驳对方。
“裴大人不去参加围猎,特意来欺负本郡主两个孩子,是还想被人罩起来打一顿吗?”
夏为仪一来便听到他那不要脸的话。
他骚扰自己就罢了,还来小孩子面前胡说八道,简直幼稚至极。
裴恒之立即黑脸,那莽夫居然告诉她了。
“郡主稍安勿躁,裴某身体不适,不便参加围猎。”
“身体不适就该像尸体一样好好躺着,而不是出来惹是生非。”
裴恒之被骂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揶揄笑道:“郡主怎么跟吃了炮仗一样?是那姓萧的没给你降了火气,要不要和臣……”
这还有孩子,夏为仪立即变了脸色,一把抽出侍卫的佩剑,朝他砍了去。
她没想怎么样,不过是吓唬对方,见他终于闭嘴,才作罢,只是还握着那把剑。
“抱歉,在下妄言了,在下来找郡主,是为了那盗骊马而来,不如郡主挪步一叙?”
夏为仪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提着剑跟他走远。
茹姐儿眼巴巴看二人离开,小声问言哥儿:
“哥哥,娘会让他当我们爹吗?”
宋知言小脸沉思,想起裴恒之刚才的话,突然觉得不生气了。
说不定,娘在外面已经给他们找了好几个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