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妃只许戚氏母女看一眼便让她们出去了。
留下自己一家和两个孩子守在帐内。
“娘亲……”
茹姐儿想要靠近床边,端王妃忙将她抱起。
“茹姐儿乖,不能在娘亲面前大哭,会吵到她的,你不哭好吗?”
小丫头咬着唇,含泪点头。
言哥儿沉稳很多,但一直在默默流泪,没一会儿就用手背擦眼泪,吸吸鼻子。
夏为仪直挺挺躺着,被子下的手紧紧抓着大腿才没让自己笑场。
不过听到两个孩子的抽泣声,她心里暖暖的。
虽然她是装的,可他们的关心是真的。
她心里默默敲木鱼:对不起了两个宝,她也是被迫的,要怪就怪那个男人,打乱了她的计划。
好在,裴恒之说她只需躺三天就可以醒来了,她能坚持。
只是……
能不能别一直守着她,她得解决生理问题啊。
幸好,裴恒之留下的女医善解人意。
“王爷,王妃,郡主需要好好静养,不如明日再来看望吧。”
端王妃立刻反应过来,十分配合医嘱。
“好,好,王爷,煊儿,茹姐儿,我们出去吧,让她好好休养,也好早日醒来。”
萧衍站在最后面,看着女人苍白的脸,胸口发涩。
前几日还活蹦乱跳的人怎么就躺下了?
他孤身一人过了十几年,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能牵动他心弦的人,也要离他而去吗?
等其他人都出去了,他才跟在后面准备离开。
走之前,他回头又看了眼女人,突然看到她苍白嘴唇的边缘露出一点红润。
每次吃掉她口脂后,那张水润的唇就是这样的颜色。
他退回去凑近些多看了一眼,女医忙低声呵斥。
“这位公子,莫要打扰郡主!”
他不慌不忙起身,目光落在她起伏的胸口,唇角突然多了丝笑意。
“抱歉!”
他拱手,轻手轻脚出去了。
夏为仪确定没人会回来后,忙起身下床,解决了需求后坐下抹了抹额头。
她明明是躺着,怎么比射猎还累?
“郡主,奴婢给你整理一下。”
女医从药箱里取了一盒上妆的粉,补在她脸上和唇上。
这粉是用珍珠和几种香料制成的,自然服帖,还有淡淡的香味。
看着镜子里比鬼还苍白的脸,夏为仪庆幸女医没给她用一般的铅粉,不然她得被毒死。
“刚才那个男人在看什么?”
女医回她:“在盯着郡主的脸瞧,奴婢怕他看出端倪,只能呵斥他,还请郡主见谅。”
怕是对她很重要的人,女医认真解释。
夏为仪当然不怪她,只是以萧衍的智商,怕是已经看出来了。
“无妨,下次他要来,无需拦着。”
被裴恒之这么一搞,她至少要晚半个月才能回京。
这么长时间,得有人陪她消遣。
下午时,端王妃带着两个孩子又来看了她一次。
小丫头见女医在给她擦手,也笨拙地拿着帕子帮她擦。
女医死死盯着她,生怕她去擦夏为仪的脸。
好在她很乖,说擦哪儿就擦哪儿,一点也不胡来。
三人待了小半个时辰才走,夏为仪躺得快发霉了,等人走后起来做了套瑜伽,又在帐内跑了两圈。
女医看不懂,但见她做完后神清气爽,不禁默默记下来,等回京后自己也试试。
到了晚上,夏为仪简单用过晚膳,在女医的帮助下好好沐浴了一番。
女医给她换了药,正打算出去叫人把水抬出去,突然帐内的烛火大幅摇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