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众人一头雾水,戚氏第一反应是心虚,但又觉得自己没有破绽,张口想要反问,但家丁们动作迅速,几步上前将她牢牢架了起来
“你这是做甚?”
忠国公愤怒挑眉,他敬重夏为仪的身份,可戚氏怎么也是她的婆母。
别说是她,就算是皇帝不敬重长辈也是要被御史们参上一本的。
“本公主干什么,不过是捉拿杀害夫君的凶手罢了!”
忠国公动作一滞,随即目眦欲裂:“绰儿他……”
夏为仪眼眶上还残留着被葱汁熏出来的红,此刻配上她平静中带着怨恨地表情,仿佛又回到那几年,一个被悲痛逼疯的女人。
“夫君的死并非意外,而是这毒妇操控马匹,致夫君坠马而亡,而就在秋猎上,她还试图残害我的言哥儿,这样,她的儿子,就能顺理成章继承世子之位了。”
一时院中鸦雀无声,忠国公看向戚氏,咄咄逼人地审视。
下人们瑟瑟发抖,恨不得自己是聋子。
这不是他们该听的。
“是你?”
忠国公质问着戚氏,戚氏含泪摇头,满目委屈。
“夫君,这……我哪儿有那样的本事,这……”
她似觉得荒谬:“当年那么多马医都看了,绰儿的马是意外发疯,再说,所有人都知道,我待他如亲生……”
说着又看向夏为仪,脸上没有怨恨,只有谅解和同情。
“公主应是被那刺客吓到了,又思念绰儿才起了臆想,没事的,咱们好好休养一阵,多出去走走,会好的。”
她好似一个照顾晚辈心情的慈爱长辈,无论对方对她多么无礼,都能以爱包容。
这也是她以往的形象。
被她打上精神病标签的夏为仪冷眼看她表演,她也是生错时代了,这样的天赋,去到现代怎么也该是个影后。
“说完了?”
戚氏没回答,似意外她没有歇斯底里。
“说完了,就把她绑上,捂脸嘴关起来吧。”
“是。”
家丁们异口同声,三两下就将人像大闸蟹那样五花大绑。
“呜呜呜……”
戚氏被绑好后倒在了地上,曾经体面风光的国公夫人此刻脸上沾满尘土,狼狈不堪。
见母亲被绑,她的三个孩子跪到忠国公面前。
“父亲,母亲绝不可能做出陷害大哥的事。”
“是啊,父亲,定是公主恼我前些日子冲撞她。”
宋晋秋说着又转过来朝夏为仪磕头。
“公主嫂嫂,求你放了我母亲,你生气就罚我好了,我绝不反抗。”
戚氏的大儿子宋晋明马上就要参加春闱,这个时候可不能有一个有命案在身的母亲。
“公主定是被小人蒙骗了,请你明鉴,莫要错怪了母亲。”
夏为仪看着三人冷嗤一声:“本公主差点忘了,来人。把他们三个,也一起绑了!”
家丁们看了眼忠国公,见他似在沉思什么,便上前将人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