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谢云玠又翻墙进了栖云院。
“公主喜欢吗?”
夏为仪应付这大家伙有些吃力。
“嗯,喜欢,你准备得很用心,两个孩子也喜欢。”
她说话声断断续续,却惹了男人不满。
“臣说的是人。”
夏为仪心里骂了句“闷骚”,哼哼唧唧回他。
“喜欢,喜欢行了吧。”
男人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敷衍。”
看她有些吃力,谢云玠只来了一次,之后便抱着她什么也不做。
看他不走,夏为仪想起天亮后还要去小院,便有些心不在焉。
发现她兴致不佳,男人以为她病了,便摸摸她额头。
“是伤了你?”
说着要钻进被子去看。
他那么心细怎么可能伤着,夏为仪按住他,摇了摇头。
“没事,只是有些困,明早我有客人要见,要不你先回去吧?”
谢云玠视线落在她胸口,片刻思考后起身穿衣。
穿好后他又回头在她额头一吻:“好好睡一觉。”
说完,便轻手轻脚翻出窗户,悄无声息。
夏为仪收回目光,躺回床上,辗转反侧突然没了睡意。
刚才他走的那刻,自己竟有些愧疚和心虚。
他真心待自己,若发现自己骗了他,会如何呢?
可惜浪子的愧疚只有那么一刻,更不会为一棵树木放弃整片森林,她想着想着,很快又没心没肺地睡着了。
谢云玠出去后并没有离开国公府,而是一直蹲在屋顶,漂亮的凤眼仰望天空,不知在想什么。
天空刚放亮时,他才离开屋顶,几下窜出国公府,再穿过两条街,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马车没有车夫,他套上一件宽大的粗布麻衣,戴上挡雪的斗笠,驱车前往市集。
到了一处人烟稀少的街角,他将车停住,静静等待。
国公府,天彻底亮了夏为仪才醒,只简单打扮一番后才出了府,上了一辆日常用的马车。
因为见的是萧衍,她中途没有换马车,直接穿过街巷前往同英巷。
冬季的早晨寒冷,街道上没有什么人,只有少数早点铺子开了张。
夏为仪买了些早点,打算去小院和萧衍一起吃。
马夫起得早,一路打着哈欠,路上的行人见他穿着灰鼠皮褂子纷纷投来艳羡的目光。
也不知是哪个大户人家的马车,连车夫都穿得如此好。
马夫那点早起的怨念因此烟消云散,人得知足,被人羡慕就不错了。
瞧,那路边跑生意的车夫,这么冷的天,别人都在家过年,他却还要在这儿等生意,还穿着一身粗布麻衣,看着就冷。
唉,可怜人啊。
谢云玠自马车出现后心便冷了下去,等马车消失在街头,他才慢慢跟了上去。
男人的跟踪能力一个小小的马夫自然发现不了,悠哉悠哉将车驶进了同英巷。
夏为仪在车里昏昏欲睡,对此更没有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