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她怎么感觉隔壁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可不是嘛,王嗣元今天很兴奋,同时也起了捉弄余晚烟和谢重渊的心思,存心想让他们听这场戏。床笫之欢,忍着干什么,彻底放纵起来,共赴人间极乐。
他们到了墙边,忽然停止了叫喊,仔细倾听隔壁的动静。
让王嗣元失望的是,隔壁的两人仿佛睡死了一般,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不会呀,这客栈那么破旧,隔音效果不好的。
于是,王嗣元和他的小妾更加卖力了。他今天服了秘方,有的是力气。
余晚烟觉得自己快要死去了。
她睡觉的桌子刚好靠近这一堵墙,而这堵墙的另一边好死不死又是隔壁房间的一张桌子,现在正在吱嘎乱响。
够了,真的够够的了,他们这是要让整个客栈的人都来听听吗?真不要脸!放浪形骸至此,全天下还能找出比这俩更无耻的吗!
谢重渊素来浅眠,更别提现在他还要防着随时到来的刺客。早在隔壁刚开始的时候他就醒了。他一向清心寡欲,这点小事中的小事对他造不成什么影响。
只是随着动静的变大,把趴在桌子上的人也吵醒了。
谢重渊怕她尴尬,装作还在熟睡中。
随着一句“幸好没醒”,他就知道,装睡才是目前唯一的正确选择。
隔壁愈加吵闹,谢重渊悄悄看去,发现她也愈加的烦躁。也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陡然听到这种声音实属是让她为难了。
终于,王嗣元累了,结束了这场荒唐的情事。他很畅快,唯一的一点不满足就是没有听到隔壁的床笫之欢。
莫不是那个谢重渊真的不行?否则这么大的动静,哪怕是个死人都能被他给吵醒,起来欢愉一番。
呵,那个小娘子真可怜,年纪轻轻的,娇俏可人,却享受不到真正的快乐,看来,只有自己亲自赋予她了。他,等不及了。
淫靡的声音消失,余晚烟终于可以趴下睡觉了。她又转头看向床边,还是原来的姿势,纹丝不动。
余晚烟不禁有些担心,“该不会是伤口引起了高热,这才没把人吵醒?”
她不放心,悄悄走过去,仔细端详了一下。
屋里黑,看不清。
她又轻声唤道:“宋安?”
还是不醒。
她的手轻轻覆在谢重渊的额头上摸了会儿,不烫,终于放下心来,小声嘀咕了句,“还好没发烧。”
她累了,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桌边,倒了下去。
她要睡觉,她好困。
她的呼吸声渐渐沉了,谢重渊这才睁开眼睛,额间姑娘掌心微凉的触感似乎还没有散去。他看着桌边的身影,心情复杂。
夜晚还是有些冷的,谢重渊拿起一条毯子盖在余晚烟身上。
余晚烟仿佛察觉到什么似的,动了动肩膀。
毯子滑落,谢重渊又重新替她盖严实了。
等了一会儿,见她始终安稳地睡着,谢重渊这才躺回床上。
过了会儿,他心想,盖个毯子而已,没什么的。同是天涯沦落人,互帮互助才是应该的。
可是,还是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