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更为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那纸上的墨迹像是受到了某种强大魔力的影响,突然间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就连刚刚滴落上去的那滴血也不见了踪迹!
“额。我这是被自家的木簪给碰瓷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竟然被自己的如意簪给‘扎’了一下不成?”凌音看到这血滴,“好像真是这么一回事!“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匪夷所思的景象。
再瞧向那两张本应布满墨迹和血迹的白纸,此刻却变得洁白如雪、空空如也,就好像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觉一般。要知道,这可是凌音刚刚费尽心思绘制完成的画作啊,那些墨迹明明还未完全干透呢,怎么会转眼间就变成了这般模样?面对如此离奇的变故,一向沉稳冷静的凌音再也无法保持淡定了……
突然间,像是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凌音猛然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双手,目光聚焦在那白皙如玉、毫无瑕疵的手上。她眨了眨眼,难以置信地凝视着,只见这双手竟然完好无损,仿佛之前所经历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觉。
“呃……”凌音轻蹙眉头,暗自思忖道:“一定是我今日看账本的时间过长了,太过劳累所致。也许是我的意识想要有所动作,但身体却未能跟上反应吧。”这般自我安慰一番后,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重新拿起笔,准备继续作画。
然而,这一次无论她如何挥笔,笔下却仅仅只能勾勒出一个背影。那背影白衣青丝在洁白的宣纸之上显得格外醒目,却又透着一股无法言说的落寞与寂寥。凌音紧紧握着手中的笔,试图描绘更多的细节,可任凭她怎样绞尽脑汁,思绪都如同被堵塞住一般,再也无法流淌而出。
最终,凌音无奈地放下笔,轻叹一声,决定暂时放弃继续作画的念头。她轻轻揉了揉太阳穴,缓解着长时间集中精力带来的疲惫感。稍作休息之后,她高声向着门外喊道:“来人啊!速速备饭!”
只听门外传来一声恭敬的回应:“是!”片刻之后,便听到一阵轻盈而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近。
“玉洁,你进来一下。”凌音朝着门口的方向唤道。
门扉轻启,一名身着青衣的女子应声而入,快步走到凌音身前,微微福身行礼道:“姑娘,您有何吩咐?”
凌音抬手指了指桌上刚刚完成的画作,轻声说道:“我知晓你心灵手巧,能否劳烦你亲自动手将这幅画替我装裱起来?”
玉洁顺着凌音所指的方向看去,当看到那幅仅有着一个背影的画作时,眼中不禁流露出一丝惊艳之色,但很快便恢复如常,微笑着应道:“是,请姑娘放心,奴婢定会尽心尽力将此事办妥。”说罢,她小心翼翼地捧起画卷,转身离去,准备着手进行装裱工作。
“先等一等!我再琢磨琢磨这句题词,怎么老是感觉缺了点儿啥呢?”玉洁一边说着,一边急匆匆地将手中那幅精心绘制的画卷轻轻放置在了桌子之上。
只见一旁的凌音从容不迫地提起笔来,略作沉思之后,笔走龙蛇般地在画卷上方写下了一行飘逸洒脱的字:“除却君身三重雪,天下谁人配白衣。”写完之后,她微微颔首,表示满意地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嗯,果然还是这般白衣胜雪的词句才与这幅画作最为相配啊。好了,可以拿下去装裱起来了。”
“好的,小姐。”玉洁应了一声,然后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这幅珍贵的画卷,仿佛它是一件稀世珍宝一般,生怕有一丝一毫的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