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货郎手中的木雕古怪得很,那雕刻的似人非人的玩意儿,肢体扭曲得不成样子,面孔狰狞得让人看一眼就心底发寒,我刚想接过来仔细打量,却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邪祟气息从村东头汹涌而来,比之前枯井里的幽灵强大了不知多少倍。
这股气息阴冷又诡异,好似一只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我仿佛能看到那巨兽散发着幽冷的光,耳朵里似乎听到了巨兽低沉的咆哮声,还能隐隐嗅到一股血腥腐臭的味道,那是巨兽身上散发出来的死亡气息。
“这东西先放着,村里恐怕还有更大的麻烦!”我心头一沉,顾不上再理会吴货郎,拔腿就往村东头跑去。
我一边跑,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路边的树木在微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那声音传入耳中,就像鬼魅在耳边低语,让我不禁打个寒颤。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那臭味直往鼻子里钻,令人作呕。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怦怦直跳,手心也开始冒汗,汗水黏糊糊的,但心中的责任感驱使着我继续前进。
越靠近村东,那股邪祟的气息就越发浓烈。
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我的喉咙,我甚至能感受到那只手冰冷的触感。
当我跑到村东的荒地时,却发现前进的道路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奇怪符文。
这些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像是一张巨大的蜘蛛网,将整片荒地笼罩其中,那光芒闪烁的样子,就像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
我立刻意识到,这些符文就是干扰我感知能力的罪魁祸首。
它们散发出的能量波动,扰乱了我对邪祟气息的追踪,让我无法判断其确切来源。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谢老头,他就像我的师父,也是我的亲人。
自小他就看出我对邪祟之事的好奇与天赋,于是将他的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他的教导就像一盏明灯,在我面对这些邪祟时给予我指引。
我知道,这些符文再复杂也难不倒我,谢老头教给我的知识一定能够破解它。
我尝试着用他的方法去破解这些符文,但这些符文似乎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我尝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眼看着邪祟的气息越来越强,我却束手无策,心中的焦急和无奈像潮水般涌来。
难道就这样放弃吗?
不,绝不!
我咬紧牙关,目光紧紧地盯着那些符文。
“这些符文……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我喃喃自语,目光落在一个特殊的符文上,与其他的似乎有些不同……
我没有放弃,而是静下心来,蹲下身子,指尖轻轻触碰着那些散发着幽光的符文。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符文散发着幽冷的光。
此时,整个荒地寂静得可怕,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指尖与符文接触时发出的微弱声响,像是在进行一场与神秘力量的无声对决。
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像是触碰到了某种活物,又带着一丝令人不安的麻痹感。
我集中精神,仔细辨认着这些歪歪扭扭的线条,它们像是一条条诡异的虫子,在地上蠕动着。
我发现这些符文并非杂乱无章,而是按照某种奇特的规律排列着,像是构成了一张复杂的网。
我回忆着谢老头教我的那些古老知识,脑海中飞速运转。
这些符文的排列方式,似乎与五行八卦的方位有些相似,但又有些不同。
我试着将它们与记忆中的符文知识对应,指尖在地面上缓缓移动,不断调整着符文的顺序。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汗珠顺着脸颊滑落,痒痒的。
我感觉自己的大脑像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每一个神经末梢都紧绷着。
终于,当最后一个符文被我调整到正确的位置时,地上的符文突然闪烁了一下,然后像是失去了能量一般,光芒瞬间暗淡了下去。
笼罩在荒地上的那股压迫感,也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