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上前将醒好的红酒倒入酒杯之后,询问我。
我算是吃过见过的人,来这种高档餐厅,自然要比白静有发言权。
就自顾自的点了菜。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绅士情节,询问了一下白静的偏好和饮食习惯。就开始点菜,没有给对方选择。
毕竟,从白静进入餐厅的那一刻,我就意识到她应该是第一次来这样的西餐厅。我的代劳,可以避免她的尴尬。
之所以会约白静,我是要和过去告个别。
确切的说,是和陈峰的过去告个别。
断了白静的关系,直到如今,我还不太明白陈峰和白静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上过床,野战过,车震也玩过。
每次都是这个女人将陈峰气的暴跳如雷的时候,用眼神勾引陈峰,似乎在说:“峰哥,你要是男人,就来狠狠地欺负我!”
当陈峰不为所动的时候,白静会翻白眼开启嘲讽技能:“你女人都让人上了,头戴绿帽,是不是不行啊!”
遇到这种事,别说是陈峰了,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每次陈峰都上套。
说是情人,肯定不能算。
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感情,陈峰第一次睡了白静,是在郭刚的住处堵人,没想到白静这女人不但头铁,说话还气人。
实在忍不住之下,陈峰把她强上了。
确切的说,是和军子一起强上了白静。
当时要是白静报警的话,他俩都吃上牢饭了。
陈峰当时完全被情绪左右了行动,为了报复郭刚对他挖墙脚的伤害,将白静这个郭刚的女朋友作为发泄情绪的对象。白静作为郭刚的女朋友,成了陈峰天然的报复对象。更贴切的说,是陈峰为了报复王琳的背叛而对白静强上了。
人的情绪被愤怒左右的时候,根本就不会去考虑后果。
奇怪的是,白静并没有在事后报警,甚至连报复陈峰的打算都没有。反而两个人确立了一种奇怪的关系。
之后的几次,都是她约的陈峰。
总是用言语勾起陈峰的滔天怒火,然后这女人似乎很享受的承受陈峰的蹂躏。
这些过往,陈峰一直避而不谈细节。
当然,细节也没什么可谈的。不就是一男一女被怨气和欲望包裹着,做了些男人和女人才能做的事而已。
我也是在继承了陈峰的记忆之后,才认识到了白静这个女人的古怪。性格古怪,做事行为古怪,全身上下都仿佛透着邪门的味道。
炮友?
不算。
我也没有继续陈峰和白静不明不白关系的打算,干脆断了。
要不是陈峰当初的行为太不堪,心中有愧,我也不会给出补偿。
毕竟,我要找女人也不找她这样的。
在我看来,像白静这样的女人,私生活一定很混乱。
按照我的性格,唯恐避之不及,哪里会做她的入幕之宾?
之所以约白静出来,主要是出于一份愧疚之心。
我这人恩怨分明,不管白静这人怎么样,和郭刚的关系如何,我只要做到心安理得,就足矣。
自首当然不可能,要坐牢的,这可不是小事。
但是给予一笔封口费,不难。
“峰哥,你可是大忙人,走了快两个月了,怎么想起妹妹我来了?”
白静拿起高脚杯,轻含了一小口红酒,然后舌头在口中打转,发出咕噜噜的声音。这还是我教给她的红酒品鉴方法,不过这女人用起来,总给人种骚浪的错觉,媚眼如丝的盯着我。
正当我不明所以的时候,感觉穿着丝袜的小脚在我的小腿上一点点往上撩拨着,要不是桌子不小,估计她的脚丫都能探到我的命门了。
低头一瞧,穿着黑色丝袜的小脚丫,顺着我的小腿一点点的攀爬……在餐厅里这种地方,更能挑逗起人心中的欲火。
让我忍不住捂额哀叹,这娘们,大庭广众都不知避讳。
好在我们的位置是角落里,还有餐布的遮掩,要不然非要出洋相不可。
我伸手一捞,将她的脚踝抓住,正色道:“白静,今天来是做正事的,别捣乱。”
白静翻着白眼,低声不屑道:“装什么装,都硬了。怎么这些天没人满足你,非要出门找食吃?”
这娘们,总能让人下不来台的同时,把所有事都往裤裆上扯。仿佛男人的脑子里除了那种事,存不下其他任何念头似的龌龊。
确实,做爱很容易让人上头。
要是不阻止她,我毫不怀疑这女人会在大庭广众之下,钻到桌子底下……白静趁着我尴尬的空隙,抽回了不安分的脚,起身凑近我耳边,对着我的耳畔幽幽地吹着气:“还是野花香吧?”
“没有的事。我最近在锻炼身体,这方面不想太频繁。”我心虚的回答。毕竟,前天似乎还纸醉金迷来着,一口气和好几个妹子……好在男人说谎不需要心理建设,张嘴就来。
我的回答不仅让白静大吃一惊,连我自己都有些吃惊。
以前的陈峰哪怕直爽,也会在乎脸面,好面子。性格突然改变,会不会引起白静的怀疑。
毕竟,陈峰以前是个精力旺盛的家伙,对那方面的需求也挺旺盛。
可现在,坦然的似乎像是说着邻居家的事。
而这种坦然之下的从容,哪怕说着最丢脸的事,也丝毫不会让彼此感觉到屈辱,反而有种坦荡的魅力。
“那你到底想不想嘛?”
白静挑逗的舌尖在红润的嘴唇边上画着圈,勾引的意图实在太明显。
我摇头道:“最近才明白,人生就是一场孤独的旅行,有些人来,挟风带雨的出现在你面前,看似美妙,终究是风雨过后,留下一地鸡毛。
挽留看似真情,放手又何尝不是一种洒脱?
既然爱情不在了,生活还得继续,我自风雨中来,又乘风而去,何必苦苦眷恋短暂的欢愉,迷失了心眼口鼻,装作一时的豪情?到头来还是一场空,真假虚妄之间,断舍离才是人生的真谛。”
白静瞪大了眼珠子傻傻的看着我,良久,才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问:“峰哥,你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