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历经诸多风波,他深知后宫不得干政的道理,所以即便再怎么宠爱这个童贵人,也决然不会让他触碰军政要务。
宗庭岭这般想着,越发觉得童子歌还算乖巧懂事,如今来养心殿也只是自觉地安静地坐在一旁读书,从不逾矩,倒也让他省了不少心。
宗庭岭放下手中朱笔,抬眸静静地欣赏了一会儿宛如画中仙子般的童子歌,片刻后,却见童子歌手中捧着书卷,半天未曾翻动一页,竟是在愣愣出神。
他微微蹙起眉头,声音里带着一丝淡淡的不悦:“童贵人在朕身边伴驾,竟还这般心不在焉?”
童子歌猛地一惊,慌乱地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惶恐,轻声说道:“臣妾方才一时走神,还望陛下恕罪。”
宗庭岭因北疆大获全胜,心情正佳,看什么都觉着顺眼,见童子歌那副惶恐的模样,心下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便神色稍霁,冲他招了招手,轻声说道:
“过来,罚你给朕磨朱墨。”
童子歌连忙起身,小步走到案前,低垂着眼帘,双手乖巧地握住墨锭,缓缓地研磨起来,动作轻柔而舒缓。
宗庭岭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童子歌身上,只见他眉眼低垂,长睫在眼睑处投下淡淡的阴影,神情专注而宁静,一时间竟有些看痴了。
心中暗自思忖,也不知是何种缘故,这童子歌不管做什么事儿,自己瞧着就是满心的舒坦愉悦,可要确切说出个究竟来,却又好似雾里看花,摸不着头脑。
从前皇后或是其他妃嫔也曾来这御书房陪伴自己处理政务,可那时的他,总是没来由地感到心烦意乱,坐立不安。
难道是因为女人身上脂粉的气味?细想之下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童子歌的侍女也会给他用香粉胭脂,这些脂粉的气味大致相同,可从童子歌的袖口飘散出来,却仿佛带着一种别样的韵味。
又或许是因为女人佩戴的珠翠首饰发出的声音太过吵闹?可细细想来,也并非如此。
他反倒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