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 能否请您先通报一下陛下,就说我与我的幼弟都赶来为陛下送行,实在是有要事相告。”
为首的侍卫微微顿了顿,刚要开口拒绝,这时,一旁的童子歌心急地往前几步,喊道:
“秦侍卫,劳烦您回禀一下吧。”
秦侍卫闻言,看了看童子歌,无奈地叹了口气:
“陛下真的不见任何人,二位快回去吧,这大半夜的,动静太大又该闹出误会了。”
说罢,他轻轻挥手,示意其他侍卫退下,那些侍卫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视野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童子歌眼眶泛红,满心都是不甘,急切地驱马向前几步,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秦侍卫!陛下亲口说过,本宫可以随意差遣你,如今我只求你回禀陛下——”
秦侍卫看着眼前这个几近失态的年轻人,脸上的神情复杂难辨,其中有怜悯,有无奈,更有一丝不忍。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轻声道:
“童公子。”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公子如今已然是布衣平民,按照荆州的规矩,非诏不得面圣,您忘了吗?”
童子歌闻言,顿时愣住。
一时间,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唯有夜风吹过,带来丝丝寒意。
童子歌只觉浑身冰冷,这番话如同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彻骨寒凉。
当曾经被自己厌恶、想要摆脱的身份,骤然消失。
自己才惊觉,那层身份就像是一座外扭七八的桥梁,连接着他与天子。
如今桥梁被天子亲手斩断,自己再也无法名正言顺地靠近他了。
荆州从来,没有叫童子歌的后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