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如月这边。
这次的商宴进行得很顺利,大家在宴会上达成了很多合作。赵清妍还当场宣布以后丰隆国这边的商贸以后全由如月负责。
商会结束之后,如月与汪家的事也传开了,汪老板的名声一落千丈,与汪老板有合作的人立马终止与他的合作,并且与他划清界限,还有不少人借机吞并汪家的生意,汪老板损失严重。
官府也开始查汪老板,而后查出他不仅有很多黑色产业链,还卖过假药材,欺骗坑害了很多百姓,周大人问过如月的意见之后,把汪老板收押入狱了。
汪老板利用自己大善人的名号,利用官府以及百姓对他的信任,把药材以次充好,以假乱真,真假参半,谋取了巨大的利益。
他还多次趁着农民生活拮据,被迫卖田地时低价收购田地,在丈量田地时还会出具虚假的测量数据,蒙骗卖家。
这些都只是他罪行的一部分,他做得最缺德的一件事是雇凶杀害了如月的外祖父一家,而后霸占了如月外祖父一家的家产。
随着调查的深入,汪老板的罪行越来越多,他“大善人”的形象轰然崩塌。
官府将搜集到了汪老板的罪证,将汪老板抓了起来,关进了大牢。
如月去牢中看望汪老板的时候,他比起之前颓废苍老了许多。
他无精打采地坐在地上,惶惶不安地等待着朝廷对他的审判,他现在只希望汪夫人可以在外面为他打点,帮他疏通关系,把他救出去。
他见到如月的瞬间,双眼燃起了希望,他道:“如月,我就知道你会来看我,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这个父亲的。”
如月冷冷地看着他,只看得汪老板心底发寒。
汪老板咽了咽口水,满是希冀地道:“如月,你是来救我出去的吗?”
“我好不容易才把你送进来,怎么可能救你出去?”如月浅笑着看着他,眼中满是大仇即将得报地快意。
汪老板愣了一下,随后恍然大悟,他就说为何朝廷那么快就把他所犯的罪行查清楚了,原来有如月在背后帮忙。想来如月早就在查他了,她搜集证据定然不是一两天了。
汪老板满脸失望,他悲伤地道:“我是你父亲,你是我亲生的,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如月嘲讽道:“亲生的和亲自生的还是有区别的,事实上,十月怀胎的是我的母亲,冒死把我生下来的也是我的母亲,你不过是让我在汪家过了十年苦日子,你给我的只有痛苦。”
但凡汪老板当初可以给如月一点爱,如月也不会被汪家虐待得那么惨。
按理说,她是汪家大小姐,从小应该是锦衣玉食,娇养长大,可她在汪家过的日子别说跟下人比了,就连跟猪狗比也比不过。
虽然,如月后来过上了好日子,但童年的苦难她丝毫没有忘记,童年的阴影也将伴随她一生。
她不可能原谅汪老板和汪家人,只有汪家人全死了,她心中的恨意才能消散。
汪老板被如月眼中的恨意吓到了,他不理解如月为何这么恨他,他道:“我知道你以前在家里受了虐待,可虐待你的人不是我,打骂你的人是你继母和妹妹,我从未打骂过你。你怎么能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怎么能如此对待我?”
“你是没有打骂过我,因为,你要装好人,你要把坏名声都留给别人。你没动手,但你比动了手的人更恶心!若不是你假装不知,暗中纵容,他们敢那样对我吗?”
如月控诉道:“你知道吗?就连府上的下人都没把我当人看,他们都可以随意欺辱我。这一切都是你的纵容造成的,你一点儿都不无辜。更何况,你害死了我外祖父一家。这个仇,我必须报!”
“你弄错了,我没有害死他们,他们是我的岳父岳父,我怎么可能害死他们?”汪老板立马否认。
“这件事已经查得很清楚了,证据确凿,你否认也没用。他们就是你雇凶杀害的!”如月笃定道。
汪老板见否认没用,辩解道:“如月,你姓汪,你跟我才是一家,你有必要为了外人与我反目吗?我是你父亲呀!”
“你不配做我的父亲!”如月咬牙切齿地道,“你当初娶我母亲,就是看中她的家世,贪图她的嫁妆,后来她因生我难产而死,你便装深情,以我害死了我母亲为由,对我不冷不热,我当初小,以为你这样对我都是应该的。后来我才知道,你根本不爱我母亲,而我是女子,不能替你汪家传宗接代,所以,你压根儿就不待见我。”
汪老板确实从来没有打骂过如月,但他也从未给过如月半点父爱。
汪老板怒视着如月,想要用血脉压制她,他道:“你母亲确实是你害死的,她若不是为了生你,她怎么会死?你害死了我最爱的人,我不搭理你有问题吗?我承认我是纵容你继母欺负你,那也是因为我恨你,恨你害死了我此生最爱。你有什么脸来怪我?”
如月气笑了,她道:“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母亲难产其实也与你有关,若我母亲真的是被人害死的,那害死她的那个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