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小腹之中忽然一阵抽痛,跟昨天在墓室里面的那种感觉很像。
昨夜回到童家洗漱的时候,我就发现自己有点轻微出血,但很少,我就没在意,这会儿再看,又有一点儿出血,并且小腹也越来越痛,冰冷冰冷的,像是肚子里包着一大块冰似的。
等柳书禾他们回来的时候,我靠在床上,已经痛得脸色发白,浑身冷汗淋淋了。
柳书翊连忙给我把脉,一摸我的脉搏便大吃一惊:“脉象紊乱,或高或低,好像有两股力量在鹿姑娘的身体里打架。”
柳书禾急道:“哥,你颠三倒四的说什么呢,能不能说点浅显易懂的,蓁蓁到底怎么了?”
柳书翊松开了我的手,说道:“简而言之,就是鹿姑娘肚子里的两个孩子在争地盘,我给鹿姑娘开点保胎的药吧,否则这样下去,对大人和孩子都不好。”
柳书禾扶我躺在床上,我立刻蜷缩起身子,一只手按着小腹,咬着嘴唇隐忍着,一直等喝完了保胎药,我的情况才慢慢稳定下来。
我被折腾得精疲力尽,昏昏沉沉的就睡着了,可是我睡得并不踏实,一直在做各种各样的噩梦。
梦里,我竟又看到了平行空间里,那个坐着轿子、盖着红盖头的女子,轿子悬浮在半空中,而我跌坐在地上,仰脸正好能看到红盖头下,那张跟鹿唯心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她也垂眸看着我,忽然裂开嘴,阴恻恻地冲我一笑。
那一笑,犹如数九寒天里的一盆冰水,兜头从我头上浇下来,激得我猛然惊醒。
我刚睁开眼睛,柳书禾就从床边站了起来,急忙问道:“蓁蓁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刚才你浑身颤抖得厉害,我摇你都摇不醒。”
刚才那个噩梦,太真实了,真实到就好像真的发生过一般。
我为什么忽然又做这样的噩梦?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之后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我以为我早就已经忘得光光的了,原来并没有。
我不想让柳书禾担心,小腹现在也不疼了,我就坐了起来,伸手捏了捏眉心,说道:“就是做了个噩梦被吓着了,没事的。”
柳书禾拉着我的手,满脸担心道:“刚才我缠着我哥详细问了,他说你肚子里的两个孩子在争地盘,他从你脉象上能摸出来,其中一个孩子有点弱……”
有点弱?
这是委婉的说法吧?
我一把拉住柳书禾的手,央求道:“书禾,我想去一趟医院,看看他们,我有点怕。”
柳书禾犹豫了一下,点头道:“我也很好奇他们现在的状态,我开车送你去。”
我感激地直点头,很快,柳书禾就开着车载着我去了镇上医院,打B超的时候,我躺在那儿,心里扑通扑通乱跳,脑子里一片混沌。
我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怕两个孩子都保不住吗?
可是佛骨胎对我的生命是有一定威胁的,如果能这样流掉,对我来说反而是好事,只是我现在似乎并不想那样的事情发生。
很快检查结束了,医生说我肚子里的两个胎儿,气质红一个发育正常,另一个小尾巴太长了,让我定期来做检查,如果一直那么长,就需要再进一步做检查了。
柳书禾不解道:“小尾巴太长了是什么意思?”
医生解释说,人类胎儿一开始的确是有小尾巴的,随着时间的增长,小尾巴会慢慢退化,到28周前后的时候,小尾巴会被完全吸收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