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知道了，我就是惊叹一下而已。”张括挠头，看向前方，人群已经自发地飞身下船，甲板上渐渐空了起来。

等两人跟着人群走下核舟，早已等候多时的茯苓神君立刻收起核舟，拢起双手。

“接下来，会有我一清派的弟子引导你们，是加入我一清派，还是天高任鸟飞，全凭你们自己，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上游可不是过家家的，一步错，万劫不复！”

说完，他看了眼魂不守舍的云沧桦，“你父皇说了，让你自生自灭，所以我一清派不会留你。”

云沧桦对此并不意外，他知道自己父皇已经彻底放弃他了，也不想多说，自觉脱离人群，随便选了个方向准备下山。

“等一下！”在旁围观的灵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心软，追上去塞给他一袋灵石，“你……自求多福吧。”

许是可怜他，也或许是觉得云沧桦半死不活的样子碍眼，反正灵须想帮帮他，就做了，这是姜毕成教他的，求道求道，求的就是一个随心所欲，想做，那便做，追随本心最重要。

云沧桦被强拉着塞了一袋灵石，本能地看向茯苓神君，可茯苓两眼放空，好像根本没看到，他身边那几个一清派弟子也都各自带领着人群进行登记，仿佛根本没注意这点小插曲。

收回目光，云沧桦百感交集，这世上竟然还有人想他活着，那便活下去吧，他想，不择手段的活下去。

“谢谢。”云沧桦低声道谢，收起灵石转身下山。

灵须呼出一口浊气，一回头就对上了茯苓神君意味深长的目光，“此子心术不正。”茯苓神君有点冷漠的评判。

“啊，这样啊，我觉得他蛮可怜的……”灵须扣手，有点气短，“他应该不会做什么坏事，而且在灵界，就凭他的修为，做不了什么的。”

“罢了……”茯苓叹气，转头在人群中找到禾道和张括，“你们俩，跟我来吧。”

无所事事的张括还在和禾道讨论破除屏障大阵的可能性，猛然间听到茯苓的声音，吓得他一哆嗦，本能心虚，悄悄往禾道身后躲了躲。

禾道有些无奈，感觉这家伙过了几百年还是小孩子脾气，也是难得。

他牵起张括的手，给周锋擎一个放心的眼神，领着自动跟过来的程乐走了过去，他知道，茯苓神君这是要带他去见姜毕成了。

上次赭也明带他去过一次一清派，可那次他一心想回下游找张括，姜毕成也还在闭关中，所以只是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这次回来，听茯苓神君的意思，姜毕成应该要出关了。

茯苓看向程乐，还不等他说话，这小子就双手交叉在胸前，“少主在哪我在哪，誓死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