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桓原以为明日上朝便能得到晋王的召见,如今看来,晋王已将各国质子之事交予太子打理。短期内,他恐怕是无缘觐见晋王了。
秦泰离开后,魏桓命王班清点礼品,顺便将其全部移入西厢房。魏桓与唐惜惜一同朝北侧的堂屋走去,魏桓推开堂屋大门,只见整个堂屋厅堂内全是尘土,房梁上和墙角更是挂满了密密麻麻的蜘蛛网。
魏桓嘴角轻扬,似笑非笑道:“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想不到这看似务实的晋国,也不过是把表面功夫做到了大门上罢了。”
唐惜惜赶忙说道:“殿下先去歇息,惜惜即刻将此处收拾妥当。”
魏桓满脸关切地道:“你伤势未愈,切不可操劳,以免伤口崩裂。”
此时,王班苦着一张脸走来,抱怨道:“唐王殿下,那些门外的侍卫竟然不愿帮忙搬运礼品,他们只说负责守门,其他诸事一概不理。”
魏桓听后,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转身朗声道:“晋王竟然想以此考验本皇子的自主能力,这点小事可难不到我。”
魏桓将眼前的困境视作一场挑战,他的乐观情绪也感染了王班和唐惜惜。
魏桓朗声道:“本皇子正好想活动一下筋骨,王先生,我们一起将礼品搬入西厢可好。”
王班对着魏桓说道:“老朽还有一把子力气。”
唐惜惜用那满是崇拜的眼神凝视着魏桓,柔声说道:“那我便将这屋子收拾一下。”
魏桓轻轻摇了摇头,温柔地说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生歇息,安心养伤,待你痊愈之后再做这些也不迟。”
魏桓在大魏时虽说不是养尊处优,但也从未从事过如此繁重的工作。待他与王班将所有礼品搬进西厢后,魏桓已经累得仿佛身体都要散架了一般,汗水浸透了衣服。
魏桓和王班稍作歇息,便马不停蹄地开始整理大厅和房间。唐惜惜虽有心帮忙,却也只能在厨房为两人烧上一壶热水,好让他们能够擦拭汗水、解渴润喉。
王班看上去约莫有五十六七岁,然而其身体却完全出乎魏桓的意料。一上午的劳作,竟未在他身上显露出丝毫疲态,反倒是魏桓累得气喘如牛。
临近正午,有侍卫领着一个满面油光、胖乎乎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此人是附近天然居的老板,晋国太子殿下将质子府的饮食事宜全权托付于他,一日三餐皆会由小二送来。由于今日是第一次送餐,所以老板亲自带人前来。
“公子好,鄙人王利发,是天然居的掌柜。”他先是向魏桓自报家门。魏桓从他那贪婪的目光中,便知晓此人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或许是为了展现酒楼的诚意,这第一顿饭的酒菜甚是丰盛,荤素搭配,足足有六道菜肴,另有一壶醇香的汾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