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桓心中一怔,脱口而出:“什么秘密?”
如瑶和唐惜惜轻盈地走到魏桓的面前,她们拿起书桌上地图两端的画轴。魏桓定睛望去,惊讶地发现其中一端的画轴竟然出现了轻微的裂纹,而画轴竟然是中空的。
“你们是说这画轴有问题?”魏桓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
唐惜惜轻声说道:“这只是我们的猜测,不过没有经过公子的允许,我们也不敢贸然行事!”
魏桓微微点头,他从书桌下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小心翼翼地将画轴撬开。画轴沿着裂纹处被剖成两半,露出了里面一卷杏黄色的丝帛。
唐惜惜和如瑶同时发出一声惊叹,魏桓又撬开了另一根画轴,里面同样藏着一卷丝帛,不过是红色的。将两卷丝帛展开后,平铺在书桌之上。仔细端详,其中一幅是地图,上面做满了密密麻麻的标记,宛如繁星点点,就是字迹有些潦草。另一幅黄色丝帛上画着许多栩栩如生的小人儿,他们的身上画满了红黑相间的线条,好似人体的经脉图。也许只有请教过王班,才能揭开这神秘画卷的真正面纱。
魏桓将这两件珍贵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收好,虽然暂时还没有发现其中的奇特之处,但他深知这是景宗到死也要让王班从宫中带出的东西,绝非寻常之物。也许,王班在将它送给自己时,也未曾料到这其中隐藏的玄机。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呼喊:“唐王殿下!”
魏桓透过窗户向外望去,只见一名身穿青衣的中年人宛如一棵挺拔的青松,站在院落之中,正和几名仆人交谈着什么。
魏桓步出房门,那青衣人如苍松般笔直的身躯对着魏桓弯腰行礼,深深的作了一揖,将一张请柬递至魏桓手中,缓声道:“唐王殿下,在下苏子臣,乃是代王府的门客,奉代王之命,特来恭请殿下前往迎泽湖泛舟畅饮。”
魏桓微微颔首,自从晋后将李永乐许配给冯吉后,他便等待着与李嗣恩详谈的机会。
苏子臣恭敬地说道:“马车已在门外恭候!”
魏桓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苏先生请稍待片刻,待魏桓更衣后,即刻随你前往。”
苏子臣毕恭毕敬地应道:“在下在此恭候殿下大驾。”
苏子臣既然受代王派遣来接魏桓,足见其在门客中的地位很低。魏桓随他行至车前,苏子臣轻轻将车帘拉起,向着那车夫言道:“张四哥,烦请你将唐王殿下安全送达,我需得回家一趟,待见到代王时,还望四哥替我解释一二。”
那张姓车夫咧嘴一笑,打趣道:“莫不是回去给你家夫人下厨做饭?我说怎地非要唤我一同前来,原是想让我代你驾车!”原来这苏子臣也是一名车夫。
苏子臣面露窘色,尴尬地笑了笑,侧身退到一旁,为马车让出道路。
那张姓车夫继续调侃道:“世间惧内之人我见得多了,似你这般惧内的,倒是闻所未闻!”